时遥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惊到,下意识握住他的手,“怎么回事?”
霍权沉揉了下她的头顶,轻描淡写的说,姜家老爷子去了疗养院,要求见姜皓。
姜老爷子杀到疗养院去了?时遥黛眉微挑,“姜凌川带他去的吧,他是不是非要姜皓死了,他才能安心地当家。”
霍权沉抬起手,揽着她的肩膀捏了下,掌心滑到她后背,温柔体贴地给她顺背。
姜凌川估计就是这么打算的,从知道姜皓在疗养院,小动作一直没断过,要不是姜皓不许他动,那小子早玩完了。
时遥气了一阵,渐渐冷静下来,认真分析姜凌川为什么要这样做。
老实说,姜老爷子让他当家并不是明智之举。他太年轻冲动,又急于求成,凡事喜欢铤而走险。
这一年来,国内的金融市场并不稳定,实业方面倒是一直在稳步发展,但是利润远远不如投机来得迅速猛烈。
姜凌川想要树立起自己的威信,就必须有一两个拿得出手的项目。
然而他没有。
想要不费吹灰之力树立起自己的威望,巩固现有的位子,绑架姜皓,确实短平快毫无成本。
“姜家上星期丢了一张大单子,这个客户往年都是跟姜皓谈,他受伤后,对方拒绝跟姜凌川对话,并且转头跟東鸻合作。”霍权沉神色淡淡。
时遥笑了下,接话道:“姜家是很好的合作对象,可姜家人不好合作,我猜姜凌川去找过这个客户,并且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宝贝儿真聪明。”霍权沉伸手挑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上去,另一只手顺着她礼服后背露出来的空隙,肆无忌惮地往里探。
时遥被他吻得晕晕乎乎,双眉迷离,伏在他怀里粗粗地喘,“你就不能有点正行。”
霍权沉双眼冒火,艰难忍住继续吻她的冲动,扭头望向窗外,“吻自己的老婆,有什么不对。”
时遥仰起脸,恰好看到他的喉结在不住滚动,“扑哧”笑出声。
活该。
说了会话,车子徐徐驶进疗养院。霍权沉收起挡板,让老刘直接往疗养院的办公楼开。
姜凌川知道姜皓住几号楼,不过保镖不让靠近,就是姜老爷子也不行。
老爷子面露不善,看到他二人进门,手中的手杖立即敲到茶几上,斥骂道:“你凭什么不让我见自己的孙子。”
霍权沉抬了下眼皮,相当没有礼貌地牵着时遥的手一块坐下。
他不说话,就那么看着姜老爷子和姜凌川。
屋里寂静下去,气温似乎也在他收敛笑容的瞬间散去,偌大的接待室,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明明空调的温度已经调到最高。
“霍权沉,你别以为保持沉默就能蒙混过去,我们要见姜皓,把他叫出来。”姜凌川有些气急败坏,颤抖抬起手,指着霍权沉的鼻子骂:“我现在怀疑你故意囚禁他,不把人叫出来,我马上报警。”
霍权沉抬眸,漠然斜了道眼风过去,偏头在时遥耳边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