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被他的样子吓到,赶紧踩了刹车,降下车窗伸头往外看。
霍权沉不等车子停稳人已经冲了出去,像头被激怒的猎豹冲上去便抓住那人后颈,扬手就是一拳挥过去,
纪渊明反应稍慢,挨了他一拳趔趄撞到树上,在他第二拳挥过来的间隙,迅速避开。
他不想跟霍权沉动手,也不敢。
眼看着保镖围拢过来,纪渊明当机立断掉头就跑。
霍权沉哪里肯放过他,憋着一口气追出去大概五百米,寒着脸停下。
纪渊明有备而来,没有武器的情况下,想要抓住他没那么容易。
转过身,老刘已经把车开了过来,霍权沉坐进车里,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口,哑着嗓子吩咐他回家。
下一次,再让他看到纪渊明,绝对不会放过他。
福利院原院长楼。
时遥刚换了睡衣躺下,纪渊明的电话便又打过来,嗓音冷冽,“遥儿,你在玩我?”
“你什么意思?”时遥的火气还没散,嗓门比他还大,“你一次次让我等,一次次让我失望,怎么还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简直厚颜无耻。”
这头,纪渊明稳稳地把车停到路边,漠然的口吻:“霍权沉今晚去哪了?”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少跟我提这个人。”时遥骂完直接结束通话关机。
填满胸口的火气始终不散,她睡不着,翻来覆去躺了一会,又爬起来打开窗户。
屋里开了空调,温度调的很低,然而身上还是热烘烘的,不知道该往哪发泄这满肚子邪火。
霍权沉这个伪君子,纪渊明分明是胆小鬼。
骂了一通,时遥关窗倒回床里,还是了无睡意。每每想起那女人说她是野鸡戏多,她就恨不得找到她,好让她知道下,什么才是野鸡戏多。
就算她不记得霍权沉,不记得他们的过去,她也是名正言顺的霍夫人。
闭上眼,时遥越想越生气,还是没法睡,只好又起来找到纸笔开始画设计稿。
一夜无眠,早上照镜子看到自己的脸,时遥有片刻愣怔,差点认不出来。
洗漱干净回房,手机一开机马上有无数的通知消息涌进来,电量很快耗到只剩一格。
时遥看了下时间,想起小宝,磨了磨牙下楼去福利院的食堂随便吃了点东西,拿车回去。
小宝还没醒,时钺穿戴整齐地坐在别墅门外的雨棚下,双手托着腮,好奇看她,“你昨晚是没睡觉么?”
“是的,我在赶设计图。”时遥弯腰摸了摸他的头,开门进去,“你今天为什么起这么早。”
又不是周一,他这么积极也不知道是跟谁约好了。
去厨房找到小宝的奶瓶,时遥装满了两瓶放进冰箱,知会孙姨一声,扭头往外走。
要不是小宝还小,她绝对不会回来,闻到有霍权沉气息的空气她都觉得恶心。
开门出去,时钺背着手,歪着小脑袋若有所思地打量她,“你不是加班,是跟他生气了吧?”
“没有的事。”时遥蹲下去,伸手抱了抱他,安抚道:“我真的只是在赶工作,而且现在就得走。”
时钺搂着她的脖子,久久不肯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