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霞点了下头,摇晃着站起来,扭头往洗手间跑。
时遥跟上去,原本好心想要照顾骆霞,不料骆霞吐她也跟着吐,比骆霞吐得还厉害。
从洗手间出去,两人一身的水,一人占了一张沙发,相对苦笑。
“你怎么……”
“你怎么……”
骆霞摆手,有气无力地让她先说。她出国去处理ll珠宝总公司的业务,不过走了两个月,竟然怀孕回来,这孩子很有可能不是霍权沉的。
“他追着我到纽约,我还没去医院查有多久,你怎么回事,姜皓哥哥知道么?”时遥粗粗地喘着气,恶心欲呕的感觉还是很强烈。
骆霞深深地吸了口气,苦笑道:“老爷子逼着他到处相亲呢,我没告诉他怀孕的事。”
时遥到底生过一个,喘了一阵,起身去打开她房里的迷你冰箱,找到她平时喜欢含的话梅出来,撕了包装拿了一颗丢进嘴里,剩下的都给她。
沉默着坐了几分钟,她抬眼看着对面的骆霞,一脸郁闷,“我一开始担心手中的股份置换出去,我哥手里的股份不够跟简向海抗衡,所以一直依赖霍权沉。”
“你也爱他的吧,这么多年,以你的身份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到。”骆霞好受不少,但还是有点像吐的感觉。
时遥低下头,出神的看着自己的手,自嘲地牵了牵嘴角,“我接受不了他去会所跟那些女人鬼混,睡一个一晚上给十万。”
“你肯定误会他了。”骆霞坐直起来,慢慢倾身过去,抬手拍了下她的肩膀,“霍斯经常去那样的地方应酬,谈生意又是男人,总要活跃下气氛。”
“我亲耳听到的,也亲眼看到了。”时遥抬起头,目光直直的望着她,“姐,如果是姜皓做出这样的事,你会原谅他么。”
“他不会,我信任他。”骆霞坐回去,掌心贴着胸口慢慢往下压。
信任……时遥笑了笑没接话。她跟霍权沉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信任,他找到她的时候,她的记忆混乱,把沈御庭当做他。
后来确定对他的感情,又被时远舟带去国外,再回来他娶了周曼,还给了她全城最瞩目的婚礼。
她不相信他,他也未必相信她……
骆霞见她脸色不好,加上自己也难受,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相对无言的坐了许久,时遥的手机有电话进来,她看了眼号码,打起精神接通,“哥。”
“听说你到国内了,怎么还不去倒时差?”时远舟的声音传过来,一贯严厉的口吻。
时遥勉强扯开一抹笑,告诉他,自己在骆霞这,一会就回去。
时远舟叮嘱一番,挂断电话。
时遥深深地做了个深呼吸,艰难站起,“我先回去,你要是不舒服就给我打电话,我让叶子过来陪你。”
骆霞点了下头,起身送她。
时遥打车回到韩左新买的房子里,进门就倒在沙发里不想动,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她还没想好到底要不要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