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松大大方方地点头,“他派人接近时钺,拿到了时钺的头发,在a市做的鉴定。”
时遥笑了下,沉默下去,她果然猜对了。
林松透过后视镜看了她一眼,摇摇头,也不说话了。
过了一阵,车子停到鸻康总院住院部楼下。
时遥下车坐上轮椅,由林松和保镖护着,搭乘电梯去了29楼的单人的病房。
霍权沉不在,房里只有孙姨一个人。
时遥打过招呼,神色倦倦地躺上病床,拿着手机看微博热门话题第一条。
她并没有什么见不得的人过往,福利院的案子成了一桩秘闻,人人都在猜测,当年被严念枝伤害的小孩中,是不是真的有她。
时钺到底是谁的儿子,也被人拎出来问。
这些网友兴奋莫名,从国内找到国外,凡是关于她和时钺的资料,哪怕只是脸书上的一句话都要截图发出来。
短短几个小时时间,她和骆霞在国内的一切被翻得底朝天。
丢开手机,时遥躺好,礼貌的冲孙姨笑了笑,“我睡一会,孙姨你也休息。”
“睡吧,我在这守着你。”孙姨心疼地看着她,欲言又止。
时遥假装没留意到她的表情,闭上眼,脑子里乱糟糟一团。
骆霞流产的事没几个知道,当年是霍权沉安排的这一切,所以网友并没有翻出太有价值的旧闻。
不过,骆霞的母亲是姜皓的婶婶,这件事却成了热门。
骆霞母亲接受了记者的电话采访,坚决否认她还有个女儿。
也不知道姜皓,要怎么跟骆霞说这件事。
时遥胡思乱想一阵,渐渐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霍权沉的声音,好像是在人讲电话。
或许是担心吵着她,又或者是在担心她听到,他的声音压得很低。
时遥竖起耳朵听了一阵,感觉到他的气息靠近过来,只好继续装睡。
“不生气了好不好?会所那件事真不是你想的那样。”霍权沉在床边坐下,倾身亲了下她的发丝,“那十万块是帮客户给的分手费,我从头到尾都没碰过她。”
时遥假装听不到,一动不动地躺着。
霍权沉苦笑一声,又说:“那天我说话确实过分,以后绝对不会那样说你了,为了你,我不要東鸻都可以,又怎么会在乎那点钱。”
空气安静下去,时遥还是一动不动。
霍权沉又亲了下她的发丝,哑声低喃,“小笨蛋,等你好了我们去领证吧,一直不说只是怕被你拒绝。”
低沉浑厚的嗓音振荡在空气里,清晰传入耳膜。时遥仿佛睡死了一般,还是毫无反应。
霍权沉叹了口气,放轻动作站起来,艰难转身离开。
过一会,孙姨进来。她似乎带了吃的来,能闻到空气里有股淡淡的香味。
时遥睁开眼,撑着床垫慢慢坐起来,脸上扯开一抹笑,“孙姨。”
“给你熬了粥。”孙姨笑着放下饭盒,打开盖子,招呼她起来吃东西。
时遥应了声,掀开被子正欲起床,手机忽然有电话进来,来电显示是田文婷的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