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遥对纪渊明的心思一无所知,说了一会话,确认他是真的想要加入ll珠宝帮自己的忙,马上通知叶子过来安排他住下。
纪渊明压下留在医院陪她的念头,叶子一到便听话的离开。
霍权沉抱着笔记本电脑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看他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戒备,若是换了别的什么人,怕是当场就要腿软。
纪渊明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神色从容淡漠。
只要时遥不反感他,霍权沉的敌意再重都没什么用。
沉稳有力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电梯厅的方向。霍权沉放下电脑,扭头瞟一眼虚掩的房门,磨了磨后牙槽,视线又回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
时遥晚上吐得厉害,几乎没怎么睡,迷迷糊糊间听到房门推开的动静,眼皮抬了抬,复又闭上。
“我跟南山寺的主持约好了时间,明天过去一趟。”霍权沉坐下,目光深深地看着躺在床上的时遥。
她在他身边长大,后来数年分别,他的心里从未有过别人。
他也从未放纵自己分毫,清心寡欲地等她回来,等她做他的新娘。
生意没有想象的那么好做,他想要東鸻始终处于行业霸主的地位,就必须不断的增加研发的资金,不断的拓展市场。
手下的人再能干,终究不及他这个老板的分量重。
风月场合他确实去的不少,这一点他无可否认。
“遥儿,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人。”霍权沉知道她也没睡,也知道她的脾气执拗,脸上的笑隐约多了几分苦涩。
时遥躺着没出声,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大概是太习惯他的体温,他的气息,躺了一会不知不觉睡过去,醒来天色已经放亮。
十月中的b市气候凉爽,早晨已经能感受到冷意。
时遥睁开眼,霍权沉已经离开,不知他昨夜是睡在病房中还是回了家。
在孙姨的照顾下洗漱干净,时遥勉强吃了些东西,感觉没那么想吐后换上衣服,安静的等在病房里。
霍权沉想要去求佛,她知道原因。
以他的年纪,真是想要找什么样的女人都找得到,她自己也不差,哪怕带着时钺,想要风光出嫁总能做到。
只是这个男人,给她的回忆太多,给她的爱也太多,她嘴上说不理他,想要彻底的放下还是做不到。
霍权沉8点多到的。
农历初一,车子到了山脚霍权沉开门下去,一言不发地背起时遥,平静踏入寺门。
南山寺正门和大殿之间有一道高高的陡坡,时遥记得以前听骆霞说过,走完那些台阶还能记得心愿的人,所求多半灵验。
那会骆霞想求菩萨保佑她找到父母,时遥也是,可惜始终未能成行。
没想到第一次来,竟然是霍权沉带她来。
“att珠宝的流动资产差不多扛不住了,股票一直跌,银行方面已经在考虑冻结剩下的资产。”霍权沉嗓音淡淡,“这场官司打完,田文婷再也威胁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