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会，就怕会出现神经系统紊乱，到时会难以控制……”威廉担忧地说道。

“难以控制那就是你的事情了，要不要看你妻女的视频也由你来决定。”艾斯头一扬，毫无还价的余地。

威廉猛然抬头，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笼在艾斯身上，幻化之间，几乎让人看不见艾斯的面孔，却依然感觉到寒气瘆人。

威廉拧眉思索了几秒，最终一咬牙，“好，我能控制好，我现在就给他喂药。”

艾斯抬了抬眼睑，不置一词，跟着威廉进入了房间。

…

“风爵，我想给爸爸换一间大的房间，之前那间做杂物间就好了，住了那么久，现在爸爸要回来了，我们要给爸爸喀什市一个全新的生活……”而这边，一大早，乔小橙便在帝风爵耳旁说个不停，要多期待就多期待。

“你先别忙活，等爸爸回来了再来。”帝风爵将手里的杂志方下，已然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乔小橙了。

“要先准备好，要不等你他回来再弄哪里还来的及。”乔小橙很是坚持道。

帝风爵张合着嘴唇，看着忙碌起来的乔小橙，脸色一沉，“橙子，你过来。”

“等会，我先让他们把新房子挑选好了……”乔小橙显然已经很是迫不及待了。

“你先听我说完。”帝风爵伸长手拉住女人，神色严肃。

“怎么了吗？风爵，你这样子看起来都有点吓人了。”乔小橙将手，里的东西放好，在帝风爵身边坐下。

帝风爵深吸一口气，眸光里一抹忧色遮掩不住。

“一直以来爸爸的情况怎么样你知道的吗？”帝风爵浅笑着问道。

乔小橙拧眉，沉思了一番，“我应该是知道的，你们最初说爸爸病情不是很稳定，有些失忆的现象，然后……逐渐好转，我记得最后你跟我说，爸爸是好多了……也就是说他还是不大稳定的意思吗？”

乔小橙的语气其实是有些着急的，“其实爸爸到底是什么情况，我还真不是很清楚，所以风爵，你赶紧带我去见爸爸。”

乔小橙如今细思起来，才突然发现，其实自己对许致远的病情还真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帝风爵拉起乔小橙的手，“别着急，我现在就带你去见爸爸。”

忽然觉得有很多事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最初隐瞒她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也以为许致远的病最终会好起来，哪里想得到却是越来越严重。

“风爵，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

“艾斯先生，药已经喂他吃完，你看……”威廉战战兢兢站在艾斯身边问道。

“什么时候起效？”

“最慢1分钟。”

“好，你先出去，这层楼，没我的吩咐别让任何人进来，10分钟后你再来给他打失忆的针。”艾斯冷冷地说道，浑身像是笼了一层薄冰。

而却让威廉冒汗不已，他脸色大变，张合着嘴唇，“那，那么频繁的话，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话还没说完，艾斯如冷锋般的眸已经扫视了过来，威廉愣是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再也不敢吭声。

他颤颤瑟瑟地走向门边，最后一次回头望向里边，偌大的病房内只剩下艾斯和许致远，空落不已，却依然让人感觉气氛沉闷难耐，威廉咬了咬牙，推门而出。

艾斯孤身站立在床侧，高大的身影遮挡了大半的光明，投影在许致远身上。

许致远涣散的眸逐渐聚集光明，他干涩的嘴唇嚅嗫着，轻轻唤着乔小橙的名字。

定睛一看眼前的黑影，本来柔和的目光突然充满恐慌。

“艾……斯，”

艾斯抬了下眼睑，脸上不带一点表情，“想女儿了？”

“没……有，艾斯，所有事情跟小橙都是无关的，你别怪罪她。”许致远颤瑟着说道，看着眼前此时如巍峨的山一样强势的艾斯。

“那你呢，当初你害死了我的父母，为什么直到现在你都还可以安然无恙活着，还可以享受天伦之乐，你知道这对我，对我父母多么不公平吗？”艾斯声音冰冷，就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完全没关的事情，情绪亦没有一点起伏，而这样的他却是更让人害怕的。

“艾斯，如果我说当年的事其实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会信吗？别再抱着执念不肯放手了，那只会让你越陷越深……”许致远有些痛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