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枝浑身的寒『毛』都竖起来了,不知道接近自己的到底什么,奋力要把手抽回来,整个人顺势往旁侧滚。
对方却反应更快,力道颇大地握紧了她的整只手,从手背上方狠狠抓握的姿势并不舒服,几根手指的骨节摩擦到一起,泛起疼感。
阮枝的嘶声卡在喉咙里,凭着这个动作辨认出对方应该个人,虽然没干人事。
对方紧握住她的手制止她躲开的动作后,手指往下,擒住了她的手臂,紧接着将她整个人都带起来。
这程迅速,不会产握住她手背时那样的疼痛感,差不多阮枝还没反应来,就已经双脚平稳地站在地面上了。
那只手快收了回。
如果对她有恶意坏心的人,应当不会特意出手,只为了将她扯起来吧?
阮枝试探地喊:“萧师兄?”
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应答:“嗯。”
短促清淡的单音,分辨不出太多情绪,只觉得疏离。
阮枝:“……”
突然明白刚才的事为什么了。
萧约在掉下来之前就该清楚知道,她下了黑手,方才抓握她的力道重些,确实不难理解——他要现在直接横剑来说要制裁她,阮枝都不会太惊讶。
原来不干人事的正我自己
沉默蔓延,氛微妙。
阮枝平复思绪,沉心静,调动灵力在周身流转,细致地凝聚在双目中。周遭逐渐见,看来此处和方才坠落时的环境不同。
萧约就站在她身前不远处,发觉她眼神聚焦的瞬间就脸,神『色』漠然冷淡,看着比平更不好接近。
阮枝完能体会萧约现在的心情。
托景瑄的福,她切身感受了猝不及防被背刺的情绪为何,心中的郁闷与『操』蛋无法简单言表。如果非要直观地表示——景瑄现在敢站在她面前,她就出手暴揍。
……同理证,萧约这会儿应该用修养和愤怒做斗争,想着要不要暴揍她。
阮枝心理上能够理解,理上只想逃跑。
她自觉隐蔽地往旁边挪开了一点。
萧约立即看来,目光比出鞘的断水剑更凛冽,看得人心弦发颤。
“师兄。”
阮枝凭着本能的求欲,短促地喊了他一声,声线干涩僵硬,仿佛脖颈上已经架了把利剑,“谢、谢谢。”
实在找不到话说,抓住最近的事件来道谢,话音方落就从萧约的眼中看到了讥诮的情绪。
他面上的神『色』绷得紧,无声地压抑着什么,却在阮枝开口时忍不住从眼中泄『露』出心底遏制的负面,几乎难捱地脱口道:“为什么?”
声音急切而狼狈,他的表情也在此刻崩裂,破开了那层不攀的表象,饱含隐痛的实便显现出来,他再次抓住了阮枝的手腕,封住了她离开的能:“你为什么要——”
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那声音非常轻,隔了一段距离,常人压根注意不到。大约被这放大了的说话声吸引,声音的主人正朝着这方走来,萧约的话戛然而止,那方亦谨慎地安静了片刻。
“……阮师姐?”
那人试探地喊。
阮枝如蒙大赦,当即声回应:“裴逢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