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条件反『射』地将要回答,话已到嘴边,却受莫名的阻力,怎么也说不出后面的几个字。
阮枝呼吸急促地捂胸口,下一秒,骤然晕过去。
“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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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华宗一行人与季父辞行,踏上归途。
阮枝出门的时候还在疑『惑』:“一杯酒就醉倒,那个酒的劲儿未免也太大。”
身边弟子道:“尘的酒都醉人,还分年份和醇度。想季前辈招待们的都是好酒,师姐是女子,一杯便足够醉。”
阮枝心说上次在沧海宗她喝半壶酒都没事,仍有疑虑,这就不好在人前说出口。
她含混地道:“大概是吧。”
“所幸师姐醒得快。”
弟子又道,“季姑娘听说也喝醉,瞧送行的时候也没出现,估计和师姐喝的酒一样,后劲忒大。”
阮枝若有所思,随口应:“唔,得亏没有耽误咱们启程。”
裴逢星御剑在队伍最前,颇有加速远超的架势,和后面的所有人都拉开一段距离,也不像往日一样非要和阮枝排。
那弟子瞧瞧前,又瞧瞧阮枝专心御剑思考、浑然不觉的模样,禁不住多句嘴:“裴师弟看心情似乎不大好啊。”
阮枝抬眸扫,轻声道:“心情不好也正常。”
这不是要回去受刑么。
弟子脑袋上形的八卦雷达动动:“何以见得?”
阮枝瞎扯的功力已浑然天成:
“喝醉时是裴师弟照料,他本就辛苦,又被折腾,自然心情不好。”
弟子想反驳,可仔细想想裴逢星正是那后心情变坏,想这两人间约莫有什么不足人道也的私事,便闭嘴不再问。
话是这么说。
行到半途,阮枝见裴逢星还是那么一副远离队伍的孤僻样子,催动相思剑加快追上去,同他排:“师弟,你可是有什么心事?”
裴逢星思绪回拢,回答慢一拍:
“……没有什么心事。”
“倒是想信你。”
阮枝打量他的侧脸,侧脸线条颇柔和,从下颌延伸到脖颈的这一截利落干净。
裴逢星一眨,侧首,正对上她打量的视线。
他瞳轻微收缩,又恢复如常:“只是想到回去的事,内心不免沉重。”
好家伙,找借口都跟她找的差不多。
阮枝换个问:“启程前,听说你出去散心。是不是喝醉后做什么不好的事,惹你不高兴?”
“不是。”
裴逢星否认得很快,“此事与师姐关,再一点时间就能调整好,师姐不必担忧。”
阮枝见他实在不肯说,也不勉强,只道:“若有难处便说出。”
不再继续追问。
裴逢星:“嗯。”
回去这一路比时平静太多。
临近山门时,有弟子尖指下道:“守在山门处的,是不是萧师兄?他是迎们的吗?”
旁边一人道:“想什么呢。这又不是很特别的任务,哪值得有人特意迎?”
“那萧师兄是在等谁?他总不可能是在守山。”
萧约是迎阮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