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现在只有外门的弟子没有亲见过那藏书阁的壮景。
这一大早。
温衍便在院闭静立,以气感受自万物,涤『荡』心内外物,开启美好的一。
“温师兄!”
阮枝的声音突闯入,且随着她奔跑的步伐而不断拉近、清晰,“原来你在这里呀,有件事想同你说。”
温衍:“……”
美好的一,就此破碎。
他并不是讨厌阮枝,相反还觉得这位师妹十分活泼有趣。而藏书阁那,阮枝距离他最近,从至尾地观看他丢脸的全过程,导致现在他完全没办法面阮枝,否则就像是反复提醒自己丢脸的过往。
温衍想起自己今穿的是青『色』衣衫,还没来得及换上内门弟子的衣,心怀揣着许并不应该出现的侥幸,想:凭借地万物的领悟,应该能和面前的这棵树融为一体吧?看不见,看不见……
阮枝已经站到他的身侧,探过视线量他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
“温师兄,你在参悟法自么?”
“!!!”
谢谢你给找一个完美的借口!
温衍瞬间就不赌气,整个人原地重生,侧首上阮枝的视线,尤为温和地问:“是阮师妹啊,有什么事?”
阮枝便将来意细致地讲一通,末还是保证自己绝不会添麻烦、拖后腿:“吃大妖内丹后,的修为长进不少,剑术也有进益,身法更是进步颇多。关键时刻不过还能跑,绝不给师兄您带来任何麻烦,顺便还能携带两个弟子一起跑。”
温衍猛地呛一下:“咳……那倒不必。”
他想想,:“带你去是可以。此行不过是领着外门的弟子去江州,同在那处的苍海宗弟子切磋交流一番,顺便带着他们做做任务、开开界,没什么危急为难之处。”
阮枝抑制不住欣喜,欢欣雀跃地:“谢谢温师兄!”
“不过有个事不太。”
温衍截住她高兴的势,单手抵在下巴处,一种洞察探究的神盯着阮枝,“你真的是因为缺钱,才特意来求一起走这趟的么?”
不是为外门的那位俊俏小师弟?
阮枝实话实说,并不心虚:“是啊。”
温衍意味深长地笑笑:“可是赤炎珠这东西,并非闲物品,你既送得起这个,又怎么会真的缺钱。”
做月老,不是在上一个,就是在这一个。
不论阮枝这会儿究竟是更喜欢包养的俊俏小师弟,还是心仍萧约旧情难忘,今这个瓜,他温衍是吃定!
“哦,赤炎珠啊。”
阮枝恍大悟,耿直地,“那是师父送的,他说库房里堆两箱子放不下,让拿一堆走。”
温衍:“……”
笑容突凝固。
阮枝拿出储物袋,抓两颗赤炎珠出来,捧到他面前:“这儿还剩两颗,师兄您要么?”
温衍僵硬地『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不必,谢谢。”
看来这瓜,到底是吃不成。
这根月老的红线,也是搭不上。
阮枝,真有你的。
说完这件事还不算完。
阮枝拿出玉牌,问:“温师兄,你在这个玉牌里的序号是‘1’没错吧?”
温衍点:
“是。怎么?”
“……没什么。”
阮枝决定还是不将错通讯的事说出来,没什么意义。她将灵力注入玉牌,指着上面的阿拉伯数字说,“师兄,这个上面的数字为什么是这样的,和背面刻着的数字不一样?”
温衍,解释:“这种奇怪的数字是制玉牌的人规定的,说是为界面更加的简便,不至于被寻常的数字覆盖得太过严密,不好看。学起来也不难,只有一到二十一的数字。先前去秘境的时候许多弟子都来问过,看你没什么动静,以为你同萧师弟在一处,他已经教过你。”
阮枝问:“萧师兄生来便认得这种数字么?”
“你怎么会说是生来?”
温衍失笑,“像他们那种大的修仙世家,家就会教的,小点的门户就……毕竟制这玉牌的人隐世多年,流传的东西就这么一样,并不为人所熟知。”
“原是如此。”
阮枝垂眸思索着,想制这位玉牌的人大约同她一样是为穿越者,可是她是带着任务来的女配,方却好像并不做什么任务,只是仅仅做个玉牌表身份么?
阮枝又问:“多谢师兄告知,那师兄可知此人的名号,人又在何处?”
温衍诚恳地望着她:“要是知此人的名号,就不会一直‘制玉牌的人’这句话来代称,更不谈能知此人在何处。”
阮枝:“……有理有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