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苏文莫名所以的时候,严安德火急火燎的声音传来:“苏文,现在情况很复杂,我来不及跟你说,你只要记住,呆在天台上就行。”
严安德话一说完便关上了对讲机,苏文呼叫了两次后,里面只传来“唦唦”的电流杂音。
“搞什么鬼?”
苏文嘟囔着将对讲机放入了口袋,想了想,他还是决定要下楼,捡起一把冲锋枪后,又在那两具尸体上摸出两把匕首插在裤袋上,便小心翼翼地向楼梯走去。
通过一段走廊后,苏文靠着墙壁微微半蹲着,闭了闭眼,开启了透视,目前他的透视异能最多也就三十米左右,再远点就变得模糊不清了。
苏文身旁左侧有一扇门,推开这扇门后,便是这一层的大厅,十几个武装歹徒将上百人全部围在大厅的中间,时不时将枪口对准着人群,以示威胁。
所有人都被勒令蹲下,双手抱着头,有些人大概是蹲得腿麻了,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偶尔,还有几个女人因为恐惧而发出低低的哭泣声,不过,对这些冷酷肃厉的匪徒来说,这些哭泣没起到任何作用。
缓缓地收回透视异能,长时间这样开着透视太过于损耗灵气,即便是以苏文此时庞大的灵气量,开了这么久也有些吃不消。
看了看手中的冲锋枪,苏文不禁苦笑,这玩意拿在手里最多也就起个吓唬作用,能不能打到人,那得看运气。
脑中急速转动,苏文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一时计上心来。他准备去关掉大厦的电闸,匪徒们看不见,可他看得见啊。
这时通道尽头一扇门被打开了,两个匪徒出现在苏文面前,那两人看到苏文后先是一愣,接着便大骂着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
尼玛,计划赶不上变化,刚想出办法来,就被这突发情况给破坏了。
“砰砰砰砰……”
子弹在苏文头顶飞舞,那“咻咻”的子弹飞行声如死神的狞笑在苏文身边徘徊,清脆的枪声惊动了大厅里面的匪徒,里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文就地一滚后,举起手中的冲锋枪,也来不及瞄准,对着身后一阵来回的扫射。
突突突突……
那一梭子子弹打得那两个匪徒都不由弯腰躲避,咔咔两声空响后,苏文看着手中的冲锋枪一愣,由于没有经验,他竟然就这么一直按着扳机,直到打空了一个弹夹为止。
扔掉手中的冲锋枪后,苏文从腰间摸出两把匕首,手一扬,两道寒光便贯穿了那匪徒的咽喉,余劲未消,匕首直接钉在了墙上,深入末柄。
眼角处连接大厅的那个房门开了,好几个持枪匪徒探出头来,此刻两边走廊光秃秃的还有好长一段距离,一点遮蔽的地方都没有,等到这几个匪徒出门后,自己就要成一个活靶子了。
电光火石间,苏文猛地一拳打破了窗户旁边的消防栓箱,拉着金属水枪头,便向窗外一头冲了出去。
“哐当”一声巨响。
漫天飞舞的玻璃中,苏文从十六楼一跃而下,楼下的人群一声惊呼,下面警戒线外停着不少采访车,记者们有些正在做现场报道,听得那声巨响后,立马无数的摄像头和手机纷纷举起来,对准了从高空中落下的苏文。
很多人以为这是歹徒扔了人质下楼,这种场面,可是比什么跳楼之内的新闻劲爆得多吧。
苏文在半空中急速下坠,高层的强劲气流吹得他眼睛都睁不开,脸上也如刀片划过般刺痛,人在空中的那失重感让他头晕目眩。
仿佛过了许久,有好像是那么一刹那之间,耳边的玻璃炸响声似乎都还未消失,苏文便感到手中一紧,知道这水带的长度已经到了尽头,立马大力死死捏住。
胳膊的肌肉仿佛要撕裂开来,苏文咬牙死死忍住这股来势汹涌的剧痛,人堪堪在半空中停留了不到一秒,瞬间便被那有弹性的水带给往上抛去。
如此两次后,就仿佛荡秋千一般,那股力道慢慢减弱后,苏文才定下神来。
几个探照灯打了过来照在苏文身上,下面人群又是一声惊呼,这里至少有上千双眼睛看着苏文这样险之又险地在空中荡漾,好像随时都要跌落下来。
“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从那个破裂的窗口处射向苏文,幸好那水带还在不停摆动,那些匪徒没有瞄准,只是胡乱地向下面开枪,有几发甚至挨着苏文的肩膀擦了过去。
这样不是办法,等那几个家伙割断水带就完了。
苏文当然知道现在还没脱离险境,向脚下看去,正好不远处有个空调外机,连忙在墙上借了点力,手一松,刚好落在了那台外机上。
这空调外机也洗得太特么干净了吧,脚跟刚落在上面的时候,整个身子都向外面滑了一下,幸好苏文五指灌注灵气,拼命地插进了水泥墙内,险险地稳住了身形。
这时,那水带也从半空中掉了下去,时间相差不过三四秒的功夫,苏文身上出了一阵冷汗,如果刚才他只要再犹豫那么几秒钟,此刻他便和那水带一起掉下去,板上钉钉地摔成肉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