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有个价钱,在柯利弗看来,五十万美元,足以让面前这华夏人感激涕零了。
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苏文淡然地摇摇头,根本没去看那张支票一眼,笑道:“贝特先生,恐怕您没有听清楚我的请求,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打电话的手机,而不是这一张五十万美元的支票。”
柯利弗一愕,接着嘴角露出一个颇具男性魅力的弧度,点点头收起支票道:“行,很有意思的年轻人,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再遇见你。”
说完后便对旁边的保镖微微示意,这才回头请苏文坐下。
不咸不淡回应了下柯利弗旁侧敲击的试探后,苏文终究不耐烦起来,很有礼貌地起身告辞。
一直送苏文离开大门后,柯利弗这才回到书房,仔细翻看着埃迪送过来的详细报告,眼里却露出一丝寻思。
“爹地,你怎么能将我的救命恩人赶出去了呢?”
房门被大力推开,金发碧眼的克里丝气哼哼地闯了进来,二话不说便开始娇嗔质询道。
宠溺地看着自己已经长大的女儿,柯利弗关上了手中的文件夹,微微笑着道:“克里丝,你又不敲门就闯进我书房了,我还没问你为什么威胁埃迪要他带上你呢。嗯,那个东方来的神奇小子,难道就值得让你用这种态度对待你亲爱的爹地?”
克里丝白皙的俏脸微红,讷讷地低头看着自己脚尖,脑海里,却突然闪现苏文抱着自己逃离蛇吻的那一幕。
走在充满异域风情的大街上,苏文感到一阵阵茫然,对于自己沦落到这个田地,他曾不止一次地自我分析,得出的结论是:自己还不够强大。
什么叫强大?
苏文曾经天真地认为,只要自己拥有足够的武力,很多人都会给予自己相应的尊重,也能守护自己想守护的人,可事实却偏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肖玉婷的意外惨死,自己的流落他乡,无一不在警醒着他,在那些真正的大势力面前,他自认为无比强大的实力,只不过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
如果能在修为上更进一步,如果能有影响国家的经济实力,如果能……
等到那一天,估计才能重返故里,再和家人团聚吧。
可是,自己能走到那一步么?
拿出手机拨了记忆中那个熟悉的号码,苏文回归现实,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要解决吃住的问题啊。
“喂,凌玉青小姐吗?我叫苏文,这个……”
对面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行了,你在哪里?我刚好现在有空,先看看你什么条件吧。”
苏文愣了愣,这女人大姨妈来了吗?说话咋这么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捏了捏鼻尖,苏文四处大量一阵,这才低声道:“我目前在……兰林街36号……嗯,对面是弗拉里酒吧。”
“好,你站在那里不要动,我二十分钟就到。”
没等苏文回答,电话便已经挂上。苏文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后,无奈地将电话放入口袋。
不到二十分钟,一辆红色跑车从街头急速驶来,在距离苏文不到两米处一个急刹,后轮直直斜摆过来,紧紧贴着苏文裤脚停下。
苏文纹丝不动,直直看着驾驶室上那带着墨镜的东方美女,待那美女取下墨镜,一双带有寒意的杏眼落在自己身上,这才展颜一笑道:“凌小姐……”
“上车。”
凌玉青冷冷打断苏文的问话,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复又戴上了墨镜。
苏文一噎,咽了口唾沫后,才缓缓打开车门,小心地坐了上去。
还没等他系好安全带,一股强劲的推背感便将他死死按在了椅背上。凌玉青大概是心情不好,一个弹射起步后,车速飞快飙上了一百码以上。
小心地瞟了身边散发着寒意的凌玉青一眼,苏文也懒得系安全带,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不顾扑面而来的劲风,安然闭目养神起来。
红色跑车如同一道烈焰卷过马路,在一栋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前停下,凌玉青自顾自下了车,随手将车钥匙丢给苏文,才冷然道:“把车停到地下停车场,然后到三十八楼玉宇贸易公司找我。”
根本没理会苏文是否听懂了她的意思,凌玉青甩了甩乌黑的长发,扭腰径直向写字楼大门走去。
望着她那被铅笔裤绷得紧紧的圆润翘臀,苏文不由恶意地想,这个女人该不是很久没得到男人的慰藉,所以火气才这么大地吧?
不情不愿地启动车,苏文按着她的意思将车开到停车场,等他到了三十八楼后,已经是快半小时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