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来不曾见过她,二来还有个惧妻的名声,她看上我什么?”胤禛也是真的疑惑了,并且,深深的怀疑瑾玉又是在乱吃醋了:“可是你又听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你还信不过我吗?之前我曾答应过你的事儿,哪次是没做到?再者,我们府里的事儿,汗阿玛也心知肚明,不曾干涉,都如此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一个是胤禛自己的保证,一个是康熙的保障,瑾玉还用得着对选秀这事儿满是提防吗?
“一个女孩子若是想要赖上你,那办法可多了,要不然你以为那张姑娘是怎么进的咱们府上?张姑娘背后,当时还只是个侍郎,再加上九阿哥和十阿哥敲边鼓。可现在,年氏这边,那可是整个年家呢。年遐龄虽然是告老还乡,可年羹尧那人,你日前不也夸赞过吗?”
去年,胤禛就对瑾玉说过,年羹尧是个人才,大大的可用。当时胤禛就打算提拔他来着,不过后来事情多,暂且就搁置下来了。
现在,年羹尧主动送上门来了。
“若是,年羹尧正好填补上你在武将这方面的缺失呢?”瑾玉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她脱口而出,并且一直盯着胤禛的眼睛,就想要个真心的答案。
胤禛皱了皱眉,良久,伸手捏了捏瑾玉的眉心:“若是以前的话,怕是会我答应,一个女人而已,喜欢了就多宠几分,不喜欢了就放在一边,若是这样就能让一个有才干的人臣服于我,那这样的事情是很划算的,但是现在,你比所有人加起来都有份量的多。”
年羹尧不是不能代替的,瑾玉却是绝无仅有的。
这话说的太诚实了,瑾玉心里虽然高兴,却又觉得,好像有点儿闷闷的。算了,可能是错觉,她早就确定自己重生之后感情方面是有缺失的,既然是没心没肺的,那什么心脏闷闷心口疼疼,这就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可若是除了年羹尧,你没有别的人可用呢?”瑾玉又问道,胤禛皱了皱眉,随即笑了一下:“这不可能,别说年羹尧现在不过是个六品小官儿,就算是将来成了一品大员,也照样是能有人取代他。汗阿玛的朝堂上,难道连个武将也找不到?他们的子孙,难道都像是五格和富昌一样没出息?不过是可信不可信,可用不可用的区别罢了。”
他摆摆手:“且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那□□,果然是有阴谋的东西。”
他神情带了几分严肃:“我和十三查到的证据,这些东西,大多是西洋那边传过来的。他们收买了许多人,将这些做成□□,然后再大价钱卖出去。一个是为了敛财,另一个目的,怕就是你说的,一点点儿的从根子上,腐烂这个国家。”
他没说他打听出来了更严重的事情——听说,英吉利那边控制自己的殖民地,一开始就是用的这种手段。
这些证据都送到康熙面前了,之前康熙还大大的发了一通火。现下,估计是要全国搜查这些东西了。
“那汗阿玛会不会对外开战?毕竟那边用这样的手段,下流龌龊,咱们若是不吭一声,倒是显得软弱可欺了。”瑾玉问道,胤禛却是摇摇头,没多说什么。可那意思就很清楚了,战争估计是不会有的。
一时意气,因着这种事情心里愤慨嘴上说打回去是挺容易的一件事儿。可真要筹备一场战争,那绝对不是个简单事儿,首先是海军的问题,大清有海军,但是大清的海军,正正经经的战事,也就当年收服台湾的时候有过。可台湾才多大点儿地方?才用了多少海军?
再者,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康熙初掌权,到现在,康熙都五十岁了,在位四十多年了。
再有就是粮草的事情,在陆地上打仗,光是粮草运输就是一大笔钱,现在到海上去作战,这个粮草,怎么跟上来?万一沉船了怎么办?
另外一个问题,他们若是发起战争,那是不是得打到英吉利那边?大清的官船,可从没去过西洋国家呢,距离多远,要走多久,到了之后要停泊在哪儿,要选择哪个地方做战场才合适。
甚至,那边是人家的地盘,你这样匆匆忙忙的过去,简直就是送死,这些个问题都是要考虑的。
打仗这事儿,从来不是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康熙能做的,就是禁海,从现在开始,禁止西洋国家的人过来经商做买卖,禁止他们来传教,禁止他们携带非法东西入境。
瑾玉忍不住叹口气:“长时间来看,这样的法子并不是最好的。”
“但是目前来说,这是最简单有效的。”胤禛说道,没钱什么都不好说。上次他奉命收缴国库欠款的事儿,到后来被康熙叫停,差事交到八阿哥手里,现下这么长时间了一直没什么动静,估计八阿哥那边,是没收上来多少银子的。
那也就是说,国库还是没银子。
没银子说什么?
“那些人,皇上打算怎么办?”瑾玉又问道,胤禛伸手戳了戳她脸颊:“你那个展示宣传的主意不错,汗阿玛打算继续采用,就在皇宫门口,谁都可以去看,一直展示先去,直到人死了。”
那些人,犯的本来就是死罪。
胤禛有些残忍,又有些怜悯的说道:“当然,若是这其中,谁的意志力比较强大,真的能熬过去了,那最后,还是要上断头台的。”
对民众展示的,决不能有这种东西还能戒掉的一面。
必得让他们知道,这种东西是无解的,绝对不能沾不能碰。强调了严重后果,他们才会心生胆怯,才不会冒死去挑战。
应该的,这些被抓起来的,都是贩卖过□□的,他们若是不知情做了这买卖倒还有求情的余地,可他们自己也用,肯定就是知道这东西的危害的,既然如此,那卖给别人,那就不可饶恕了。
不管什么人,犯了法,就总得认罪。
这阳春三月,天气也不是很差,那些在外面展示的罪犯日子也不算难过。一日三餐有人送,晚上还能去住牢房。唯一难过的就是不能用那东西。
路上他们已经被迫熬了几天了,现下大部分都是瘦骨嶙峋不成样子的。
“给我给我,求求你们了,快给我吧,我有钱,我的钱全给你好不好?我还有地契藏在一个地方,只要你给我,我就告诉你地点。”
“求求你们了,我将我媳妇儿卖给你,你给我一点儿好不好?”
“我女儿今年十三岁,谁要是能给我一点儿,我就将我女儿送给你!”
“我儿子十六岁,吃得少干得多,买回去当个上马奴也是很划算的,我不要银子,就要一点点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