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这府里能有个男人在,这些乱打乱砸的侍卫们敢乱来吗?
十四福晋都要气哭了,瑾玉却是心满意得,拿着银票回去,让人将这银票给花月的两个子女送过去了——他们父亲那边是没给生活费的,花月的嫁妆什么的,有册子在,不好轻易动用,所以这银票就给他们做生活费了,长大之前,这一万两是足够用了。
瑾玉这边完事儿了,那边才有人去找了胤禛。回头胤禛送个口信,被人堵在酒楼里的十四阿哥才算是能脱身回府。至于回去之后会不会气死,胤禛表示,气死了才是最好。
这两口子做事儿也算是讲究,这边既然拿了十四福晋的封口费,那边自然也不会宣扬这事儿。十四阿哥呢,也顾忌自己的名声——再者,德妃是自杀的,宫中也嫌弃丢人,只说她是病重才没的,若是再牵扯出什么毒杀儿媳,谋害孙子这一类的话来,那德妃能不能葬在皇陵都要另说了。
为着德妃的名声,十四也是不敢有什么说法的。
这事儿,除了康熙,还有当事人两家,别家是居然一句闲话也没听说。
当然,也有好奇瑾玉带着那么多人在京城大街上匆匆而过的事儿,但没人问到瑾玉跟前,问到十四福晋跟前的,也都被十四福晋给打发了。
日子这么慢慢过去,转眼又是一年春,瑾玉正躺在花园里逍遥自在的晒太阳,那边弘晖就兴冲冲的回来了,一到瑾玉身边就给她展示自己新得的玉佩:“汗玛法赏赐给我的,众兄弟里面,只有我得了这赏赐。”
瑾玉抬眼去看,就见是个晶莹剔透的九龙佩,看着眼熟,像是平日里康熙总带在身上的那个。
“你玛法,倒是大方。”瑾玉笑眯眯的点头,伸手将那玉佩放回去:“回头让人给你编个绳子,你挂在脖子上?或者让人给你做个荷包?”
皇上赏赐的东西,那自然是十分珍贵的,不能随意乱放。
弘晖点了头:“玛法今天还问我,有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瑾玉脸色立马就有点儿变了:“你说什么了?”
弘晖摇头:“额娘的话我记着呢,额娘总说我年纪还小呢。”
实际上,大清的皇子,到了十一二就会安排教导人事的宫女。弘晖现在也十二岁了,按年龄,是应该要教导这方面的事情了。
有人教导了,孩子自己知道这其中滋味了,又有嬷嬷宫女会帮忙照看,也免得孩子沉溺其中,或者是被人诱导什么的。
总比他们自己私底下好奇,自己偷偷摸摸的搞事儿强。
但瑾玉不想让弘晖那么早就接触这方面的事情,她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这些事儿,回头我让你阿玛和你说,你玛法那边,也自有你阿玛会推掉,你还是小孩子呢,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读书学本事,什么年纪就做什么事情,否则,等日后你怕是要后悔的。”
她摆摆手,让弘晖先去做功课,然后就火急火燎的去找胤禛:“十六岁之前,他是绝对不能碰这些事情的,我一个做额娘的,不好和他说的那么仔细,你去和他好好说说。”
胤禛有些不赞同:“也不用如此苛刻,他自己知道了,就不会沉溺其中了,总好过他什么也不知道,反而越发的好奇。”
康熙十一岁圆房,和赫舍里皇后有了第一个孩子。胤禛自己十三岁有了宋氏。他们父子到现在,不都还好好的吗?
瑾玉发狠:“少年人身体弱,这会儿万一让生出来孩子,那孩子绝对是活不长久的。”
就像是赫舍里皇后的第一个孩子,活了吗?宋氏的第一个女儿,不也是没了?
“不让生孩子即可。”胤禛皱眉说道,瑾玉摆手:“不行,你只知道越不知道越好奇,那你知不知道世上还有一句话叫食髓知味?倒是不知道了,也就不去想了。”
夫妻俩观念不同,两个人说着说着就吵起来。
胤禛觉得弘晖年纪大了,若是好奇,尝试一下也未必是坏事儿,瑾玉就觉得小孩子该做小孩子才能做的事儿。
两个人争论半天,瑾玉忽然又出主意:“得空了,你也带着弘晖往那些青楼一类的地方看看去,就让他看那些得病的,日后不管他是不是和你一样,甘心只守着嫡妻一个人过,但肯定得让他明白,外面不干不净的人少碰。”
胤禛就忍不住笑:“你真以为这些话还用特意交代?再者,皇子阿哥,他要是想用什么女人,还犯的着去那些下三滥的地方找?自有干净出身清白的送上门来。”
瑾玉嘴角抽了抽——她就是想到乾隆那个走到哪儿在哪儿留种的行为,这才想要多订做几句的。
“你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紧张了。”胤禛叹口气:“宫里教导人事的,不光是教导这方面的事儿,还会教导一些外面的事情。这些,你实在是犯不着担心的。”
能碰什么样的人,不能碰什么样的人,宫里自有教导的规矩。
再者,小孩子一个,若是看多了那种东西被吓着了怎么办?
瑾玉摆手:“咱们各退一步,你将弘晖这事儿,往后推几年,最多了,十六岁。我呢,日后也不过问这事儿,你该安排什么人教导,就安排什么人教导,这总行了吧?”
也确实是,各司其职,这方面的事情既然有人负责,那她也就不用越俎代庖了。
胤禛想了想,点头:“也行,这两年也确实不适合娶妻生子。”
弘晖得了皇上赏赐的事儿瑾玉也没瞒着,胤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孩子功课好是应该的,不好他才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