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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6、九十六、深夜来访

可是当他的视线移到她那微微凸出的喉结,与二人亲昵的姿态时,又忍不住感叹,为何这等美人就偏生是个男人身,更是一个有主的。

“在下姓时,字雪客,公子唤我雪客便好。”时这姓氏虽说少见,可时同石,史同音。

“原来是时兄,久仰大名。”

“腰可是不舒服。”正当二人说话间,微蹙着修眉的林拂衣下意识的伸手去给她揉腰,并不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此举有何不妥。

“还不是都怪你。”娇嗔一声的时葑拍开了他的手,眉梢更似晕染了一抹艳丽的娇艳碧桃,又似三月春水上浮现的一抹映天霞红。

稍不知就是她那么轻飘飘的一句,又不知惹得在场诸人有多么的浮想联翩。

正当二人说话间,不知打哪儿跑来一个冒冒失失的丫鬟,将那酒水无意洒在了她的身上,看着不像是无意,更像是那类早有预谋。

“对不起对不起,还请公子莫要怪罪奴婢,奴婢也是一时之间走得太急,方才冲撞了公子,还请公子随奴婢到梅鈊院去换下衣服可好。”

撞人的丫鬟嘴上虽说着歉意的话,可人却是没有半分知错的意思。

就连那手都急促得要马上拉她离开这里,好到她的主人要求去的地方。

“好,那便有劳你了。”

半垂着眼帘的时葑扫了眼她胸前被洇湿了大片的衣襟,深色的瞳孔中闪过一抹一瞬及逝的阴戾之气,面上却仍是端着笑意。

“那还请公子随奴婢前来。”见人应下,丫鬟倒是松了一口气。

“可要我陪你一道。”方才站在一侧,目睹了全程的林拂衣有些担忧的出声道。

“不了,何况我只是去换一身衣衫,又不是什么大事。”唇瓣微抿的时葑制止了他欲起身跟随的动作,并朝他使了一个眼色,后者瞬间了然。

有时候默契就是来得那么的突然,只需对方一个眼神,一个无声的手势。

随着时葑离席后,之前不时探头探脑之人皆是收回了视线,正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小言谈论,最后得出的结果无非就是,阳城关里的那十位花魁都比不上那时公子生得貌美。

连带着他们也并未注意到,席中同样有几人悄悄离席,不知去了何处。

今日梅院中的花开得格外灿烂,连带着寒风拂枝,红梅嫣然暗香来。

另一边,先前被带离男客那边的时葑不忘观察着周围院落布置,同时更是暗暗记下巡逻之人每轮换班的大概时间点。

等过一池俩院三回廊,在徒经一方假山流水园中时,走在前头的丫鬟方才停下了脚步,道:

“里头已经备好干净的衣衫,还请公子先进里头换上才好。”

“可这好像非是时某人之前住的院落?”

当时葑准备抬眸回望之时,身旁哪里还有那小丫鬟的半□□影,也不知此番是谁邀她入院。

她见着这白玉凉亭中放了一小碟子鱼食,加上左等右等等不到人,只得无趣的看着这满池不怕寒的锦鲤争先恐后的抢食。

正当她将手中鱼食一撒而光时,那人方才姗姗来迟,连带着方涌过来的锦鲤再次一哄而散。

“不好意思,锦绣让时公子久等了。”来之前刻意打扮了一番的阳锦绣在她看过来时,忍不住小脸微红,比那新抹的上好胭脂还要来得诱人几分。

“我不过也是刚来,何来的久等一说,反倒是不知郡主邀请在下前来,是因何之故?”时葑随意轻扫了一眼,便无趣的收回了目光。

“我不过是…………”正当阳锦绣红着脸颊想要说出仰慕之话时。

“救命啊,有人落水了。”不远处的女眷院中不知谁突然爆喝了那么一句,而后快,原先守在院外的丫鬟也急匆匆的赶了进来。

“若是那掉水的女眷在城主府里真的出了什么大概,想来也是一桩麻烦事。”时葑无趣的将目光收回,继续注视着湖里游鱼。

“时公子说得是,恕锦绣先去处理一些事,还请时公子在此稍待片刻。”

因着府中没有能主事的女眷,使得阳锦绣即在不愿也得先行离去,何况她说得对,若是那人真的出了个好歹,对他们而言也是个麻烦事。

“好。”

时葑等人走后,刚打算在洒一把鱼食喂鱼时,她的手冷不防被男人给抓住,手中被放进去了一把新的鱼食。

“你来了。”她眼皮都未曾掀动半分,继续喂着池中游鱼。

“嗯,我若是在不来,你还拿什么喂鱼。”男人一句浅笑至她耳畔响起,因着离得过近,亦连他身上清幽的竹香也飘进了她的鼻尖。

“那我还得多谢你了,林大公子。”

来人不是他人,正是本应在男院中的林拂衣。

“我不是说过了吗,现在的你我二人何需那么见外,反倒是这么冷的天,怎的才穿那么点。”

“我倒是觉得还好。”时葑接过男人递过来的翠纹织锦羽缎斗篷,方才觉得冻僵的身体暖缓了几分,特别是她的手心中还抱着对方塞过来的翠枝牡丹绕青梨汤婆子时。

她的视线望向不远处的一枝出墙红梅,悠悠道;“你说这天是不是快要变了,连带着我的右眼皮总在跳着。”

“这天塌下来自然有高个子顶着,雪客无非就是想太多,反倒是这几日下来,可曾有摸得清城主府的布局不曾。”

“说到这个,我整日陪着那位大小姐游玩,哪里能找到什么有趣的布局,反倒是你那边如何。”时葑收回了目光,又将身上的斗篷给搂了搂。

“和你不过是半斤八两。”

“你说,若是我入赘到了城主府,那么现在遇到的难题是不是就会迎刃而解。”亦连那书房重点都寻了理由入内,而非是像现在的无头苍蝇寻不到半分头绪。

最重要的是,那副画到底藏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