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葑对于男人厌恶的冷讽口吻不予理会半分,只是用一旁的锦被将自己给裹了起来。
她越是这样的表情,越是更大程度的激发了男人心里的怒意和醋意,他的手粗鲁的掀开了她盖在身上的锦被,并朝里头探去。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时葑有些害怕他现在癫狂的状态,连她的嗓音都带着拔高的尖利。
“你不是缺男人嘛,那我不也是男人嘛,他人能满足你的,我一样可以满足你。”处于癫狂状态中的林拂衣禁锢着她的四肢,直接张嘴咬下她的那方红唇,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给吞进肚里一样。
“放开我!你恶不恶心啊!我可是男人!还有我下贱,离不开男人又跟你林大公子有什么关系!”男女的力气本就生有悬殊,更何况在双方皆是行武之人的情况下。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又有什么恶心的,那等下贱的奴才都能上你,为什么我就不能。”此刻的林拂衣完全听不进去她说什么,只知道他被那一幕给刺激得快要疯了。
为什么其他人可以,他就不行,他不也是男人嘛!甚至其他男人给予不了她的东西,他都能给,甚至给得更多。
“滚开,你给我滚开!”
瞪大了恐惧瞳孔的时葑被禁锢在床上,双手被他的腰带给捆住并打了死结,使得她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就像是一条被放在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此情此景,完全重叠了她十七岁那年的噩梦。
那一次,她也是竭力挣扎着想要离开,可是换来的是少年更用力的折磨。
那种疼,就像是一种直接将她身体给撕扯成俩半的疼,以及那恶心作呕得令她连隔夜饭都要直接吐出来的不适感。
“滚开,你给我滚开啊!”哽咽的话不时断断续续的从她嘴里发出,眼眶中不知何时蓄满了泪,见着格外我见犹怜。
“放开我,我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屋外的高燕听着不断从里头传出的啜泣,哀求声时,下唇早已被他咬得破烂,紧攥的手心处被指甲抓得血肉模糊。
他想要冲进去,冲进去将人给救出来。
可是他的身体却不曾听从他的理智半分,就像是一块石雕一样静立不动。
他疼恨着里头发生的一切,更痛恨的应该说是自己才对!!!
挂在檐下的那串青铜风铃被呼啸寒风吹得‘叮当’做响,也吹得里头之人本应溃散的理智重新归拢。
被桎梏在身下的时葑许是失了那颗反抗的心,整个人沉寂在那无尽的深沉黑渊中,那双本应当是盛着满天星辰的潋滟桃花眼中,此时剩下的只有一片绝望的灰败。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这样对你的。”
眼眸猩红的林拂衣等接触到她那近乎绝望的目光,以及她那被撕扯得近乎不能遮体的衣物时,心下一痛,他才反应过来他到底在做着什么禽兽不如之事。
颤抖着手帮她盖上锦被,唇瓣蠕|动着许久,却不知要说些什么话来为他开脱。
只因有些事,做过了便是做过了。
“雪客别哭了好不好,是我混蛋是我畜生,对不起对不起,你打我骂我好不好。”
“滚,你给我滚。”
半抿着唇的林拂衣这一次并未回话,而是将她那不断发着颤的身体紧搂在怀中,手上力度大得似乎想要将她给揉进血肉中。
他不知道当时的她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直觉告诉他,定然是极为糟糕之事。
否则一个人的转变,又岂会来得那么突究,甚至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那日发生的事,就像是一根刺扎在二人的心上,即便面上还同往日无二。
可他们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些东西已经隐隐变得不同了,原先同住一间房的二人现以分房而睡。
比如每一次当他想要和她说话时,她总会露出厌恶到了极点的目光,就连说话时离她稍近一点,都使得对方如避蛇蝎一样远离。
他有心想要解释,可那人却连半分解释的机会都吝啬给予。
等三月份,他们方才出发前往楚国。
好在之前在阳城关时,便将户籍等物一应办妥,一路行来倒是无甚阻拦。
夜间,他们幸运的在一座城镇中入宿,免了在同先前的夜宿马车或是睡那深林草地之苦。
临近半夜时,二楼转角处一扇木门发出‘叽呀’一声,随从里头走出一人。
换上了一身在普通不过的灰色袍子的时葑正背着一个小碎花包裹准备外出,谁知会见到那早已等候在门外许久之人。
看这情形不像是巧遇,更像是等候许久。
“你要走了吗,夫人。”当高燕看见她身后的那个包裹时,高整颗心就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给攥得难受。
“嗯,日后总归会见到的,还有你莫要和其他人说起,你今晚上见过我。”她嘴里说的其他人,除了是林拂衣外,还能有谁。
“夫人能不能将高燕一起带走,高燕会洗衣做饭,还会照顾夫人。”将骨节攥得泛白,掌心淤紫的高燕其实更想说的是,他想要跟她一起走。
“不了,你留在那人身边才是最好的,若是跟了我,日后说不定连自己死在哪里都不知道。”
“还有我走了,你记得帮我转告那人,让他注意好身体,还有我时雪客答应带他一起到楚国的要求已经做到了,日后好聚好散。”随着最后一句话落,时葑便没有半分留恋的转身离去。
毕竟这一次的分别只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谁都不知接下来会在哪一个路口相遇。
可,若是有选择的话,她多么希望不要在碰到像林拂衣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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