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在这等着,看本王子给你猎一对雪狐回来给你当围脖。”
在其他人先一步进了猎场时,唯穆沙临一人不紧不慢的骑着身下的踏雪黑云走了过来,此情此景不知惹得周围多少女子朝她投来羡慕与嫉妒的目光。
毕竟若非早年间三王子好龙阳一事传得沸沸扬扬,这些暗恋强者的女子早就争先恐后的往前扑了,而这金阳国的女子又素来彪悍,时不时都还能听见女子强嫁或是强娶男人的风流韵事。
“那妾身便等着王子凯旋归来。”脸颊红红的时葑羞答答的应了一声,俩只白皙的小手则不安的揉搓着手中绣了红梅的绣帕。
那小模样,看着颇为惹人心生怜爱,更别提场中其他男人纷纷投来的目光。
“爱妃真乖。”穆沙临在即将离去时,不忘低下头,对着近在咫尺之人偷香窃玉一口,方才大笑着爽朗离开。
而在人离开后,其他的王子侧妃或是美人则有些酸溜溜的出了声。
“有些人可真是好命,不过也是,生了那么一张狐媚子的脸,也难怪能勾得三王子的魂儿都飞了。”
“岂止是三王子,就连大王子见了三王子侧妃一眼,连那眼珠子都快要黏在上面,无论怎么扯都扯不下来,不过也是,长了这种模样的女人能有几个会是安分守己的狐狸精。”
眉梢微扬的时葑顺着说话之人的方向看去,见是一身着金丝雪莲撒花洋绉裙,模样生得娇媚的女人正与她身旁另一高挑女子对她评头论足,那微微拔高的音量,仿佛是担心她会听不见一样。
同时她不断的在记忆中搜索这个女人的长相,和上一次穆沙临递过去给她看时的人物资料图,却无一人同眼前的女子对得上号,那么显然不是重要的人物才对。
既是不重要之人,那又何必多余理会,
只因此时的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忙,比如如何引蛇出洞,又比如如何诈尸逃身。
她在穆沙临离去的那一刻,能很清楚的感觉到,她对她起了杀心,即使那抹杀意快一闪及逝,仍是令她快速的捕抓到了。
毕竟现在的她知道了对方太多的秘密,其中还不止坑了她一次,甚至她也对她的身份生了疑。
另一边,正远处不久的穆沙临并不急着马上进去狩猎,而是慢悠悠的和着身旁人交谈,手中拉至满月的弦和手中的剑羽对准某一处,却迟迟不肯落下。
“你说她的身份可能是假的。”
“王子在问之前,心里不是早就有了数吗,再说现在的那位宸王可是好端端的在青阳国当着摄政王妃,又岂会落魄到这里,甚至属下就连暗中都不曾探查到有人在秘密寻人的消息。”
说话的男人是为其出谋划策多年的军师,同时也是一位留着山羊须的中年男人。
模样普通得即使扔在人群中便找不出的那种类型,可眼中不时流露出来的少些精光却不容令人小觑。
“若当真如此,那么对方身上的彼岸花又当如何解释。”半睁着眼的穆沙临将那满月的羽箭对准了不远处,正被其他人给无意间赶来的灰色兔子。
“属下斗胆问王子一句,王子可曾亲眼见过那彼岸花图不曾。”随着男人话出,她手中箭矢同样飞离而出。
紧抿了唇瓣的穆沙临并未回话,显然是默认了,可其中,却还有不少的疑点重重。
比如对方的那张脸便是最有力的证据,以及她左肩的那一朵盛发着的泣血彼岸花。同时伴随着这些而起的,是那诸多令她百思不得其解之事。
好比对方是如何得知她的身份?更胆大包天,应当说是胸有成竹的把握她不会杀她,并同她做下此笔买卖,原先不想时倒是不曾觉得有什么,可此事一旦有个人起了头,则不知会带起多少网中浮鱼。
“若那位宸王若当真是女子,那么是如何能瞒天过海多年,难不成其他人都是傻子不曾,那位弑父杀兄的言帝岂是那等无能之辈,以及那位青阳国的摄政王又岂是吃素的。”陈言见她已心有动摇,继而再接再厉道:
“王子需知成就霸业,就不能有妇人之仁,何况那位自称宸王的女子已经知道得太多了,王子就不担心她是他人派到身边的奸细,目的就是在王子成功登基上位的那一日时将王子给拉进地狱,而这鹬蚌相争自古渔翁得利的道理王子应当是懂的。”
“陈伯说的我都知道,可现在还不是个动她好的好机会。”
重新从剑袋里抽出一支羽箭的穆沙临再一次瞄准了另一只猎物,而原先她射中的那只兔子早已被身后跟随的士兵给捡了去。
“为何?”
“在对方身上的利益还未全部榨取完之前,本王子可舍不得那么一个好用又听话的宝贝。”最重要的是,她偷窥她手中那一手出神入化的人|皮手艺。
“派去监视的人,现可得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不。”
“一切正常,并无其他。”
“好,继续盯紧着她,只要是狐狸,总会有露出尾巴的一日。”
而此时他们嘴里的那只狐狸正不断的对人散发着她的魅力,就连耳畔处都满是充斥着阴阳怪气的酸言酸语。
“三弟妹,你怎么在这里都不过来和我们几个说话啊。”
“不好意思,妹妹喜静,加上实在闻不得过重的香味,还希望姐姐们见谅。”
刚才正收到一捧菊花的时葑扭头看去,见是大王子妃正浩浩荡荡的带着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姐姐妹妹们过来了,那脂粉浓得她鼻子都有些难受,也不知这里的男人到底是怎么能闻得下去,或者应当说是能下得了嘴的。
“哪里的香味又比得上三弟妹身上的sao|狐狸味,我这鼻子不好的人隔着百米处都闻到了那股子味,妹妹这出个门也不懂得遮掩一二,也不怕抹黑了我们皇家的脸面。”其中一个大王子侧妃,莲玉儿用绣帕捂着嘴儿出了声笑道:
“也是,若不是三弟妹身上的狐狸味过浓,引来了那么多只不长眼的苍蝇和屎壳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