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菜回家,看上去挺好的,就是瘦了。”
小米还在努力揉眼睛:“唉赵原都说瘦了,那肯定是真的瘦了。”
“你说……”趁着夜色赶回宁州的路上,小米猜测:“婠婠知不知道她哥是gay啊?”
阮长风沉默不语,一脸郁闷地开着车。
小米不敢惹他,揉着肚子,今天晚上吃了太多三鲜面,她的胃有点不舒服。
回到宁州,把小米送回家后,阮长风回到事务所,赵原自然没有睡,开着电脑,正在玩一款叫《长安》的游戏。
阮长风开了一天车,疲惫至极,倒头就睡。
第二天一直睡到天色大亮,才开始头疼怎么向委托人交待。
走到客厅,眼角余光扫到桌子上一张照片,阮长风浑身上下毛都炸起来了。
把赵原从被窝里拎起来,阮长风把照片怼到他眼前。
“这照片哪来的?”
“网上下的啊……”赵原睡眼惺忪。
照片上的男人,金边眼镜,斯文笑容,分明是昨天停车场那位!
“我说这人是谁?”
赵原揉揉头发:“婠婠她老公周应时啊。”
轻手轻脚走到四楼,插进钥匙,婠婠推开了门。
她探头看了一眼,又把门关上了。
有时候打开方式不对,果然会看到很奇怪的东西啊。
婠婠深吸一口气,再次打开门。
六目相对,非常尴尬。
司婠婠在自己三十一岁这年初夏知道了三个秘密。
第一,她的哥哥是同性恋;
第二,她哥哥同性恋的对象是自己的丈夫;
第三,她丈夫是下面那个。
生活啊,远看是悲剧,近看真他妈的是个喜剧。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忧郁的日子里须要镇静……
现在婠婠只想问写这首诗的人,假如生活给自己当头来了一拳该怎么办。
周应时和燕淮却显得非常镇定,仿佛一直在等待这一天的到来。安静地整理好自己,平静地并肩坐着,把歇斯底里发作的她衬得像个疯子。
“多久了?”她声音沙哑地问。
“八年。”燕淮说。
“比我早啊……”婠婠叹道:“所以我才是第三者。”
燕淮看了一眼身边温润如玉的爱人,又看了眼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妹妹,不知这场孽缘该从何说起。
当时他退伍归来,拉着几个战友一起办电子厂,立志要做自主研发的芯片。
可研发哪里是那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