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手拉手走在阳光下,是我这辈子不敢想的奢望。”周应时说:“婠婠,我更担心你。”
“为什么要担心我?”
“婠婠,你被保护地太好了、也太弱了。”周应时:“你不找人依靠是活不下去的。”
婠婠像是又一次认识了自己的丈夫:“所以我在你眼中,就是一只金丝雀?一盆兰花,一个漂亮的摆设?”
周应时说:“婠婠,别这么看不起自己……”
“是啊,我值钱多了嘛。”
“总之,我绝对不同意离婚。”
“我会去法院起诉哦。”
“请便,我会告诉法官我太太看小说入迷了,居然开始yy我和大舅子的不伦之恋。”
婠婠气得手抖。
阮长风在耳麦里给她打气:“别怕,事情闹起来对他影响更大,我会搜集他们俩的证据的。”
“而且,闹起来,应该对燕淮的影响比较大吧?公司上市的前期投入打了水漂的话,你猜他多久才能翻身?”周应时逼近她,撕破温润如玉的面纱后,表情竟然有些邪气:“婠婠,你可以不要老公,但可以连哥哥都不要吗?”
这是击中婠婠的软肋了。
知道这件事情后她在心里把周应时骂了一万遍,却没有说过燕淮一句不好。
哥哥肯定是有苦衷的,哥哥只是不想伤害她才没有告诉自己。
千错万错,都是骗婚的渣男的错。
哥哥牵着她的手走过红地毯的时候,肯定心都碎了。
这样自我欺骗了许久后,婠婠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也有隐藏的兄控属性。
阮长风及时把她的思路拉了回来:“威胁他,不离婚就曝光。”
“如果协议离婚,我就说是感情不和,称得上好聚好散……可如果你执意不离,我会在学校里
曝光这件事。”
结果周应时躬身一礼:“婠婠,请便。”
看他彬彬有礼地在自己面前弯下腰,婠婠突然手痒,很想揍他。
阮长风更狠:“直接踢他蛋蛋吧,反正丫用不上。”
婠婠踢出一脚,被周应时避开了关键部位,只踢中了小腹。
这一脚是含恨而发,用了很大力气,周应时捂着肚子倒在地上:“司婠婠你谋杀亲夫啊!”
婠婠柳眉倒竖:“我老公死了!”
“你踢哪里不好你踢蛋!”周应时脸色惨白地大叫:“我受伤了你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婠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们俩没有以后了。”
“话不能说这么绝对……”
婠婠推着箱子扭头就走。
“你等会!”周应时叫住她。
婠婠回头。
周应时扶着桌子站了起来,一时还直不起腰:“要走也是我走,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
这当然好。
要走也该是他走。
婠婠知道自己不该问,但话已出口:“你要去我哥那?”
“……对。”
婠婠抽抽鼻子,忍住泪意:“你不许欺负他,你们读书人最坏了。”
周应时笑着把她鬓角的头发挂到耳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