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本书算是绘本,名字很奇怪的,叫《拉达达姆》,说有个小男孩叫马蒂耶斯,他做了一个纯白的火车头,后来那个小小的火车头追着外出旅行的马蒂耶斯,展开了一场冒险……里面的插图非常美丽。”阮棠倚在南图身上,向他介绍她的第一本书:“打开书之后我发现我不在脏乱差的菜场了,我可以跟着马蒂耶斯去奇妙的世界冒险。”
“
后来我开始拼命读书,可那本《拉达达姆》在夏天结束的时候就找不到了……”阮棠遗憾地说:“这么多年我去每一家图书馆和书店,都会找找这本书,可是再也没见到过了。”
她给南图比划:“大概这么长,这么宽……淡蓝色封面,上面画了一个白色的火车,字是红色的。”
“真想再看一遍啊。”她长长地感叹一句,起身把碗端去厨房洗了。
阮棠洗碗的时候南图又蹭到她身后,百无聊赖地戳戳捣捣,玩她的头发。
“你是吃饱了没事干么?”阮棠满手泡沫,无奈地问他:“这么晚了,睡觉去。”
“啊……温饱思□□嘛。”他含含糊糊地咬着阮棠的耳垂:“深夜的时候人总是会孤独一点。”
阮棠把抹布洗干净晾好,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别再闹了。”
南图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因为困倦而加深的双眼皮下,清亮的眼珠子水汪汪的:“棠棠——人家今天晚上特别缺爱特别想人陪……”
阮棠被他勒着胸,感觉快喘不上来气了,试图推开他,又听他惨兮兮地说:“我以后肯定也会像黄先生那样,一个人孤零零地死在好大的一间书房里,好几个星期才被发现……”
阮棠不知道他拿来的自信会拥有一间好大的书房,但听他语气中孤寂寥落又不似作伪,还是心软了下来,任由他亲亲密密地抱着。
人行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彼此只是简单同行一小段路的旅伴,经不得大风大浪的蹉跎,但总算可以在这漫漫长夜中,因着些无谓的闲愁而静静相拥。
而她的小男朋友似乎想要更多。
他的潮湿温热,从耳垂到唇瓣,一路向下,流连在雪白的脖颈间。
睡裙的领口宽松,他沉迷地描摹细致的锁骨轮廓。
再往下,胸口软香温玉。
眼看他的手就要顺着腰线探入裙下的隐秘中,阮棠急忙推他:“南图!”
“我爱你。”他喃喃地重复:“天哪,我爱你。”
阮棠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这一刻他的眼神和表情脆弱地像个孩子。
“你……再说一遍?”她颤声,轻轻托起他的下巴和自己对视:“年轻的时候我们很容易把对孤独的恐惧当作对爱情的渴望,
你不爱我,你只是不想一个人。”
“我爱你。”
脱口而出之后,南图自己都有点困惑,歪了歪脑袋:“我没想过我会对谁说这句话。”
阮棠有点想哭:“以前也没有人跟我说过这句话。”
南图在阮棠腋下一托,像个娃娃似的,抱着她放在厨房的台面上。
岌岌可危的睡裙肩带终于放弃了抵抗。
他xe863情地吻了上去,气息炽热而危险。
“阮棠,给我吧……”
他的语气甚至带着点哀求和乞怜,可向他眼神深处望去,分明藏着抹狡黠精明。
在卫生间里挠门。
他才不是临时起意,他是早有预谋。
可是……阮棠抚摸他头顶柔软的头发,还是心软了。
随他去吧。
人生难得一场相逢。
二十几岁的年轻时光却不会再有了。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早已沉沦?
得到了她的默许,南图手下的xe863作变本加厉。
在裙下带起一片湿润。
阮棠难耐地蜷缩起脚尖,死死咬住嘴唇才不至于发出太丢人的声音。
而他们之间只差临门一脚。
作者有话要说:你猜这车能不能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