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南图关掉吹风机,屋子一时间静得令人发指。
只有窗外雨声淅沥。
“你刚才说什么?”阮棠以为自己听错了,重复。
南图咬牙:“算了,没事了。”
“我明明听见你说分手吧。”阮棠眼圈红了:“就为了一只猫?就为了一只猫?”
“你听错了。”
“口口声声说爱我,结果我连只猫都比不上!”阮棠委屈地大哭:“你有没有心啊?”
南图气得口干舌燥,到处找自己的杯子想喝口水,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
了玻璃杯碎片,也是气血上涌:“那你自己觉得你把强在哪里?不做饭不洗碗不拖地不洗衣服,唯一比强点的是饿了会自己弄吃的和上完厕所会冲水呗?也会自己埋上呢!”
“你也没让我做这些啊!”阮棠感觉自己受到了莫大的侮辱,肺都要气炸了。
“我不让你做你眼睛里就没这些事吗?”南图眉毛拧得能夹死苍蝇:“我每天上班已经很累啊小姐!”
“在你家白吃白喝还不让嫖真是对不起您了啊。”阮棠恨恨地擦干鼻涕眼泪,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分手就分手,你找个保姆抱着你那猫过一辈子算了!”
她收拾的xe863作并不快。
快点挽留我,说两句好话挽留我……阮棠心想,随便说点什么我就留下来。
我以后会做饭的。
让我拖地也可以。
以后不管怎么闹我都让着它。
可是直到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手提袋里,南图始终坐在沙发上,一个字都没有说。
“算了吧。”临出门时他开口了,神情阴郁沉闷:“反正也没有未来。”
这句话像一座山似的压在阮棠心头。
是啊,明明在一起之前就说好了的。
只谈恋爱,不谈未来。
他们以后的路终究不一样。
能并肩同行这么一小段,已经是莫大的机缘。
“雨太大,等停了再走吧。”南图似乎稍微有点想起身的趋势。
“不必如此。”阮棠没有给他机会挽留,只是头也不回地推门出去:“雨是不会停的。”
直到后来阮棠才知道,那天南图之所以会提前回家,是因为乔俏带着律师和记者找到了图书馆。
她从黄先生生前的录像资料中确定了猴票的下落,还找到了当时阮棠去古玩市场卖猴票时找到的几个鉴定人。
那几个鉴定者都改口说当时阮棠手中的猴票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卖给了谁。
这下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因为真猴票的价值巨大,乔俏原本坚持要报警抓阮棠的。
压力之下,南图一口咬死猴票是被自己昧下来的,阮棠只是受他的指使去卖邮票罢了。后来图书馆馆长亲自做保,承诺三天之内追回真邮票,或者按拍卖价赔偿乔俏,才暂时免了南图一场牢狱之灾。
但由于当时围观者众多,记者也摩拳擦掌准备发文章,为了图书馆的声誉考虑,馆长当场开除了南图。
那天淋着大雨回家的时候,南图刚刚失去了他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