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钰低眸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可以这么喊,只要你不怕死。
林湛心想,废话,肯定怕死。于是不吭声了。
景钰又道:把这个喝了。
林湛觉得惊悚至极,越发觉得这里肯定有问题!喝了就算不死人,肯定也是那种不三不四的药!
目光立马古怪起来,神色狰狞地望着景钰。
你怀疑我在里面下|药了?
我没这么说!林湛能承认才怪。
那你张嘴。
林湛不肯,道了句:你先喝一口。
景钰冷笑:你喝不喝?一句话!
我喝还不成么?你有必要这么凶神恶煞?林湛端过来喝了一口,吐舌头道:这什么东西?好苦!
安胎药。
噗ashash林湛直接喷了出来,霍然站起来,怒道:你有病啊!我是个男人!我怎么能喝这种东西?!
景钰按着他的肩,将人又按坐下来,见林湛面色酡红,受气似的扭过头,一时觉得挺可爱。挠了挠他的下巴,问他:这就生气了?
林湛不理他,侧了侧脸,不让他碰。
调理胃痛的药,你不是胃痛么?景钰绕到他的身前,伸手往林湛的腹部抚摸,一夜过去了,还疼么?
你怎么这样?林湛忍不住红着耳垂道:是你害我胃痛的,还这么凶神恶煞的吓唬我!
景钰却道:你很不信任我,难道你觉得我会害你?
你方才还说,女人不靠谱,男人也未必靠得住。你对我一时阴,一时阳,我信不过你,也在情理之中罢?林湛如此道。
我此前不知,你竟如此能言善辩,薛琮有句话倒是说得极对,只要你一开口,理全在你身上。
林湛愣然:薛琮?他这么说的?他居然在你面前这么编排我的?岂有此理,我找他去!
说着,站起身就要走。
景钰不许,复将人拖了回来,往竹榻上一按:原本是顾念着你胃疾,遂命人煎了药来,你既怀疑我在药里下|毒,那我也无甚好解释。
林湛:
所以你今日命我来此,就为了让我喝碗药?
是也不是。景钰说话轻飘飘的,听得林湛想一拳揍死他,又没那胆子,忍了好久才按捺住。
太后想给嘉阳公主的女儿指婚,定的正是薛琮,可他似乎很不情愿。太后的意思是,我乃薛琮的表哥,遂让我去劝。
林湛吃了一惊:嘉阳公主的女儿?不就是那个那个什么!
景钰知道他想说什么,淡淡应道:漠北君的女儿。
如此一说,那林湛就懂了。
怪不得薛琮要出去买醉,定是对这亲事十分的不满!
这小郡主身上流着一半漠北人的血,一半大魏皇室的血,其母嘉阳公主既跟过父,又跟过子,名声极是难听了。
薛琮此人虽风流,但极讨厌受人强迫,他自己就不喜欢强迫别人,更不喜欢旁人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尤其是床笫之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