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司机嗓门一提上去,在货车上面又有一个人跳了下来,长得挺壮实,穿着牛仔衣和牛仔裤,手中拎着一把扳手,敲打着手心,看向宁楚的目光透露出不善。
一个拉货的,竟然如此嚣张。
纪敏知道宁楚轻松能够收拾掉这两人,却还是感到一阵紧张,想开口让宁楚算了。她只是对货车司机出尔反尔的行为很反感,心中有气,却不想因为这点问题把事情闹大。
纪敏想算了,但宁楚却不想轻易算了。
一巴掌抽出,啪的一声打在货车司机脸上,并没有动用天生之气,这一巴掌依然不是货车司机能承受的。原地转了两圈,摔在地上,货车司机只感觉眼冒金星,脑中嗡鸣,脸膛以肉眼能见的速度肿起来。
晃了晃脑袋,呸的一声,货车司机吐出两颗带着血水的牙齿。
“找死!”拎着扳手的伙计,见司机被打了,抡圆膀子,便用扳手砸向宁楚。
反手又是一巴掌,后发先至,把牛仔伙计也抽翻在地,同样吐出几颗血牙。
宁楚走上前,一脚踩到货车司机脑袋上,把他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了几下。“来,告诉我,我动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小子,你完了。知道巴哥吗?”货车司机没料到这个年轻人如此厉害,却依旧不肯服软。
宁楚嗤笑。“巴哥,不是狗的品种吗?”
“你敢说巴哥是狗?好,很好,你小子这一关过不去了。”货车司机趴在地上,还在说狠话。
宁楚都懒得跟这傻叉废话,一脚将货车司机踢得滚了出去。“尽管去叫人来,老子就住在这里。”
货车司机和牛仔伙计忍着痛,从地上爬起来,也不敢去开车,搀扶着跑出了院子。
这两人应该有点黑道上的背景,否则不敢如此猖狂。
常青集团的吕洪都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这种小角色在宁楚眼里,跟个蚂蚱似的,蹦得再高都不是一盘菜。
纪敏买了不少乐器,琴、筝、萧、笛、鼓、埙等,各种各样的都有。
把最重的钢琴搬下车后,宁楚看向纪敏道:“你买这么多乐器干什么?开店还是办培训班啊?”
“你管我?”纪敏翻了个白眼。
“这些乐器用了多少钱?”宁楚继续询问。
纪敏道:“差不多一百万吧。”
宁楚不淡定了。“你这败家娘们儿,才借两百万给你,还没捂热你就挥霍掉一半了?”
纪敏瞪起眼睛道:“借你的钱,又没说不还你,你管我怎么用?赶紧把东西给我搬到楼上去,别废话。”
“行,你能耐。”宁楚无话可说,当起搬运工,独自扛着笨重的钢琴上楼。
纪敏倒也没有闲着,也捡了两样萧笛之类的乐器,跟着宁楚一起上楼。
由于钢琴体积太大,不太好搬,上楼梯的时候碰了一下,纪敏不由埋怨道:“你小心点,这钢琴八十万呢,别给我碰坏了。”
听到钢琴的价格,宁楚差点一脚踩空。“你买这么贵的钢琴来做什么?演奏啊?”
“这也算贵?你还真是个土包子,跟你没有共同语言。”纪敏差点气乐了,她是预算不够,才勉强买了这么一台“垃圾”钢琴,在她别墅里面那一架钢琴值好几百万,要是让宁楚知道还不得惊掉下巴。
“跟我这个土包子同处一个屋檐下,可真委屈你了。”宁楚嗤了声,又道:“都说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都落魄到跟我借钱过日子的地步了,还这么有优越感?”
“宁楚,不就借你一点臭钱吗?有必要拿着这么点破事一直挤兑我吗?”纪敏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宁楚。
“之前我寄住在你家里的时候,你不也成天挤况我吗?”宁楚反问。
纪敏磨着牙齿道:“你一个大男人,就这么点肚量?跟我一个女人斤斤计较,你可真有出息。”
“我这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让你也尝尝寄人篱下的滋味。”钢琴搬上三楼,宁楚又问道:“这些东西都放哪里?”
“阳台里面那间房,比较大一点,以后就做琴房了。”纪敏指了指收拾好的房间。
宁楚又挤兑她道:“听你这口气,俨然是主人的派头,这房子的布置都让你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我愿意帮你布置,人就偷着乐吧,别人请我布置我还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