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跛子腿脚比较慢,等大家都去了之后,才慢悠悠的追上大家,是想看看弟弟家附近有没有人盯梢,自己有没有暴露。
他路过客栈窗户底下的时候,踩到了古惜今的帕子。
鞋底有糖,那帕子就被黏在了鞋底跟着他上了后山。
搜山的队伍里有个自己人阿虎,他看到后来的王跛子鞋底带了帕子,身上还挂着独轮车上掉下来的铃铛,正想要给他处理掉。
镇长他们正好搜到了其中一个用来转移孩子的洞穴附近,为了藏匿洞穴,阿虎用磷粉弄了一出鬼把戏,把大家伙吓的不敢前行,改变了方向。
所以那晚上和阿虎走的比较近的人身上,都沾有磷粉的味道。
只不过大家平日里都粗糙惯了,对这种味道不太在意。
“所以那小二哥身上也有那种刺鼻的味道。”古惜今点头道。
他也发觉小二哥身上的味道有些怪异,具体怪在哪里他想不出来。经连客暄这一提醒才恍然大悟。
原来所谓的鬼火是人为用来转移注意力的。
也就是说,他们昨晚其实距离藏匿孩子的地方已经很近了。
“你分析的不错,但是你没有证据。没有证据说我们和这桩案子有关系。我和我弟弟只要咬死了没见过那孩子,你们就奈何不了我们。”王跛子许是有些气急败坏,想要故意驳一驳连客暄。
“我说过了,你们留下了很多的线索。”
“不可能,没有人看见我们见过那孩子,他只是在我们门口玩儿了玩儿。”王跛子辩解道。
“你确定你当日没有见到那孩子?”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见过。”王跛子仍是不死心道。
“小鱼塘旁边有几个鞋印子。有孩子的,你的,还有一个,应该是你弟弟的吧。”连客暄道。
“这都是你的猜测。”
连客暄摇头,“你们这里的地方志有记载,你们这边的人喜欢穿千层底的布鞋,你们纳鞋的底子走线喜欢纵向排布,你们觉得这叫顺应地气。那几个鞋印,除了小孩子的是纵向,有两个不同的是横向的。和你们二位现在脚底下踩出来的一样的。客栈的掌柜的说今天会下雨,你看这林子里的湿度这么大,你们这脚印子都不用我给你们刻意拓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这叫什么,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所以说,你刚才不把那块银锁拿出来引我上山,我也早晚能找到你们。何况你引我上山,本就是为了让我和府衙大人两败俱伤。要么我杀了府衙大人,要么让府衙大人杀了我,你回头把此事闹大,让上面的人来收拾府衙大人。怎么,你俩的嫌隙这么大?”连客暄见王跛子已经慢慢放下了手里的利箭,道:“你们把那个孩子交出来,我帮你们把你们的孩子下落逼出来。虽然你们俩可能没什么好下场,但是你们的孩子不至于开始黑暗无天日的未来。你们考虑清楚。镇长很热心也很认真,他们如果先于你们把孩子找出来,我这交换条件就不成立,你们的孩子…可能就是别人屋里的娈童,任人宰割。”
“哥,救救雷雷啊,我不怕死,我不能让雷雷去做娈童啊。他们这帮畜生什么都做的出来,晚了雷雷可能就真的被他们倒走了啊。”糖果王声泪俱下的喊叫,很快就打动了王跛子并不怎么坚硬的内心。
“好,我带你们去找孩子。”
一行人跌跌撞撞来到后山一处参天大树下。
连客暄刚想说这树也太大了。
没想到王跛子在树上一敲,树干的一侧掉落一块巨石,巨石后面,是一个能同时允许两人通过的洞口。
这里是个洞穴。
王跛子率先低头走了进去。
黑暗的山洞里,潮湿阴冷,洞穴顶上时不时的滴几滴水底下来,落在连客暄冰冷的脸上。
古惜今听从连客暄的吩咐,一直注意着糖果王的一举一动,两人留在了洞穴之外,并未进入。
两人无聊,糖果王笑道:“没想到我们这种偏僻的地方,居然来了两个大官,一上来就破了我们镇上多年悬而未决的案子。”
“不是难破,是你们的破案之人已经被你们拉拢到了一起,这案子就绝无出头之日。”古惜今淡淡的回道。
“大人你说错了。”糖果王无奈的笑道:“不是我们拉拢的府衙大人,是府衙大人拉拢的我们。”
“后悔吗?”古惜今问。
“怎么不后悔,从我知道自己当爹的那天起我就后悔了。为人父母,最怕的不过就是孩子不能安然无恙的长大。可是大人,我没办法,我那孩子体弱多病,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没有钱,我的孩子就不能活下去。”糖果王的眼角带了泪花,说的很是可怜。
“你的孩子活下去了,别人的孩子可能就没法活下去了。你想过没有,被你们倒出去的孩子,现在可能生不如死。”古惜今脑海中想起自己见到过的娈童,顿觉生寒。
“大人,希望你们能看在孩子无罪的份儿上,帮我把孩子找回来。什么罪我都认,要打要杀悉听尊便。”糖果王扑通跪在地上,对着古惜今就是一通磕头。
“这是怎么了?”镇长带人走过来,正巧看到这匪夷所思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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