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屋里的两个主事,见他们的尚书大人依旧坐在那儿看宗卷,脸上无悲无喜。古侍郎也在自己的位子上,看的一脸严肃。心下稍稍松了口气。
宁识丁自知自己闯了祸,讨巧的留下来给大家端茶倒水,拿这个递那个,全然成了刑部里的跑腿小厮。
好歹是个从二品的侍郎,两个主事也不敢记仇。
稍稍意思了一下,也就不再计较了。
这个和宁侍郎开开玩笑,那个和宁侍郎啦啦最近京都的治安,三个人一会儿就又熟识起来。
“我说宁侍郎,你这豪爽的性子在礼部待得还习惯吗?那些个把繁文缛节视作生命的人没有为难你吧?”
宁识丁听主事说到了自己,笑嘻嘻的回道:“没什么,不习惯也没事,刘尚书不敢把我怎么样的。”
主事们手里的毛笔一下就忘了抬,落在纸上一滴大大的墨点。
什么叫“刘尚书不敢?”
两一个主事赶忙追问道:“朝中都传言宁侍郎是皇上面前最红的红人,我想刘尚书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不是?怎么会为难宁侍郎呢?对不对?”
宁识丁得意的一昂头,“那是当然的。”
搁笔休息的古惜今听到这里都来了兴趣,忍不住掺进来问道:“宁侍郎你能得皇上如此赏识,不知有何诀窍?”
宁识丁笑的更加得意了,盯着古惜今的脸回道:“你把宁侍郎这三个字换成我想听的,我就告诉你。”
……
“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古惜今摇摇头,又拾起了桌上的毛笔,打开一卷新的宗卷。
“你…好吧,我的诀窍就是,嘴甜一点,笑多一点,心好一点,想的简单一点,这样就行了啊。”宁识丁把手里一直转着的毛笔扔进笔洗筒子里,拍拍手从主事的桌子上挪开屁股,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道:“我听有人说怀疑我和皇上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唉,即便是有关系,我也想和古兄这样温文尔雅,长得漂亮的人有关系。那些胡说八道的人啊,真该拉出去斩了。”
其实最该拉出去斩了的,应该是你宁侍郎吧?古惜今默默的在心底喊道。
今儿的主事似乎是格外的有精神,才在尚书大人的阴影里颓靡了一阵子,就已经又可以重新皮甲上阵,踏进八卦的无际长河之中。
其中一个还走到了古惜今的背后,双手按住古惜今的肩头,笑言道:“我们古侍郎长得那绝对的一表人才,宁侍郎好眼光。不过,宁侍郎,你说的有关系,是指哪方面呢?”
两个主事对视一眼,笑的一脸猥|琐。
锦空国因有了一个男后,这男男的龙阳之风便也变得不再那么遮遮掩掩。
主事听宁侍郎言语中很有对古惜今的爱慕之意,不禁往断袖之路上想了想。
宁识丁紧缩了眉头,望着古惜今的脸蛋开始沉思。
是啊,自己是想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同僚?朋友?现在已经是了啊。可为什么还是觉得不够,还想再进一步,再离他近一点,再同他亲密一点。
也许……
“唉吆我的老天爷啊,可算让我找到您了。古侍郎,刘尚书找您都快找疯了,您再不回去刘尚书都要让皇上下通缉令了。快点的,整个礼部都等着您回去呢。”礼部派来的小厮气喘如牛的在门口回禀,脸上红扑扑的就像一颗新鲜采摘的苹果好看。
宁识丁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啊,我差点忘了,我把刘尚书的砚台给摔了,出来转是要给他找个砚台的。那个古兄,连尚书,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咱们回见!”
静悄悄出现的宁侍郎,轰轰烈烈的消失在众人眼前。
刑部又恢复了该有的宁静。
古惜今因为主事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有些不自在。
想要挣脱又怕让主事多想,只能不经意的侧过身子,佯装是要站起身倒茶好避开那两只手。
一抬头,连尚书的眼睛正望着自己。
古惜今微微一笑,起身离开座位。
两个主事还围在古惜今的桌前不肯离开,笑声从两人半遮着的嘴里不时的传出来,在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连客暄闭了闭眼睛,靠在身后的椅背上,悠悠的问:“出言不逊,毁人名节,以下犯上,不知道是个什么罪过?刑部的牢房里有没有可以拿来做标本的例子?”
声音不大,却让两个还想大笑的主事当场石化掉。
一直到散班,两位主事的脸上都是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倒是古惜今,摆脱了两个主事的围扰,乐得清闲,看宗卷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在椅子上伸了伸胳膊,古惜今站起身同连客暄道了别,打道回府。
人才走出刑部十来米,想起自己的毛笔忘了洗净,匆匆的又折了回来。
一进门,便看到了了不得的画面。
刑部尚书连客暄,正抱着臂膀坐在椅子上……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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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在玩单机吗?看来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