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兴奋处,两个人相视一笑,露出一副“我懂你”的表情。
然,背后说人的人,总是会倒些霉的。
“啊!这是谁扔的香蕉皮!摔死我了!”
“这…这是谁扔的桔子皮!怎么还有苹果核!谁?谁那么大胆子,敢把这些垃圾扔到我们侍郎府门口来!有种给我站出来!”
两个小厮互相扶着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
一人拿着脚底下的香蕉皮问:“还挺新鲜的,料想走不远。”
另一人顺着脚下的桔子皮看去,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石狮子的脑袋顶上。
半脑袋的果皮,从石狮子的头顶一直铺洒到地上,一看便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
“呃,我好像记得刚才宁侍郎说了句……”
“呃,他说他不再回来守着了……”
宁侍郎,你好歹毒的心!
宁识丁作别两个小厮,负手来到了尚书府的院墙外。
想到古惜今现在正和那个冷面尚书待在一起,宁识丁前一刻还有些犹豫的心立马变得坚定起来。
把衣摆往腰上一别,膝盖处被冷风吹得一抖。
宁识丁咬着牙把宽大的袖袍也挽起来,心一横,伸手扒住了尚书府的墙头。
尚书府平日里的保卫工作还算轻松,因为没几个不想活的会来打尚书府的主意。
但是,这个没几个,并不代表没有。
宁识丁坐上墙头,呼哧呼哧的喘了口气。
墙内已经是火把三四只,家丁四五个,手持大铁棍等着自己落地。
宁识丁一个受惊,险些就一歪身子栽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草丛里飞奔出来一只猎狗,围着墙根开始打转,对着宁识丁一阵的示威。
宁识丁想要倒回去,才发现墙外面也是□□长矛的指着自己,就等自己这片肉乖乖的穿上去。
堂堂一个礼部侍郎,就这么被架到了尚书府的墙头上,进退两难。
狗叫声过于嘈杂,终于引起管家的注意。
管家在通报小厮的引领下,提着灯笼走过来。
瞧清了墙头上坐着的人长得什么样后,揉了揉自己有些疲惫的眼睛。
“宁…宁侍郎?您怎么会在这儿?”
宁识丁起初还不觉得丢人,这顶多就是一个□□未遂,被训斥几句不懂事也就得了,自己连理由都想好了——喝多了酒,翻错了墙头。
可是好记性的管家这么一说,倒让墙头上的宁识丁恨不得一头栽下去算了,栽到哪一边都好,就是别让人看清自己这张英俊的脸就行。
“宁侍郎,您这是?”管家仍是不懈的追问。
“奥,我…我那个…我那个出来游玩,突然内急,想找个茅厕方便一下,不成想找到了这里,实在是不好意思。呵呵,不知道贵府的茅厕,可否借在下一用?”
……
有些人的脸,天生用来让人嫉妒的。
有些人的脸,天生用来丢的。
宁识丁深刻的意识到,自己就是这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