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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生路

宁识丁冷静过后决定,先找个地方给阿久处理一下伤口,然后去连客暄说的那个土地庙里汇合。

在危难面前,一向看着柔弱的古惜今都可以处事不惊,自己怎么可以不向他好好的学习一下。

“阿久,我带你找个地方治伤。”

“先去找大…人。”

宁识丁拍拍他的肩膀道:“那你也得有命去见连大人。我们先休整一下再去。相信我,他们两个没那么容易死。”

“我…凭什么…相信…你。”阿久断断续续的问。

“呵呵,阿久兄弟,眼前这情形,你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我们治完伤,就去和他们汇合。你要是还有力气,我就搀着你走,若是没有,我就背着你。你有说废话的力气不如留到我们找到安顿的地方后再说。鬼知道那些蒙面人有几个,会不会来验尸,我们在这耽搁下去,只会白白送死。”宁识丁瞧阿久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半蹲到阿久面前,两手一抓,把阿久背了起来。

阿久个头不高,但是因为长期都是做粗活的,练了一身的结实肉。这一背起来才感觉出,阿久真是个有分量的人。

走了两步,宁识丁笑道:“阿久,我可是你救命恩人,这以后和我抬杠的时候,记得让着我点,知道吗?”

阿久无力的趴在宁识丁背上,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回道:“真烦。”

真烦也好,假烦也罢,阿久还是在心底里对这个走一步喘一大口气的人说了声谢谢。

这里已经是林子的尽头,却还是没有看到预想中的阳关大道。

宁识丁害怕蒙面人再杀个回马枪,不敢再原地逗留太久,背着宁识丁又钻进了小林子。

他也不知道哪里是东南西北,只能凭着自己的感觉走,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个指路人在前头告诉他“走这里走这里”一样,兜兜转转的,他已经进入了林子深处。

背上的阿久已经陷入了昏迷,连搭在自己身前的手都已经垂了下去。

宁识丁心里咯噔一下,再不快点找人救治,只怕阿久就真的要折在这儿了。

阳光渐渐强烈,地上的树影也越来越稀疏,出口,可能就在前方。

宁识丁站在半山腰上看山下的小村庄,如释重负,再上路时又是满满的干劲。

古惜今,连客暄,你们可都要好好的。

宁识丁在心里虔诚的祈祷着。

宁识丁不知道,在他背着阿久走后不久,另有两个蒙面人真的跑来验尸。

他们先是看了看快要烧成灰烬的车厢,又在现场四周找了找四个人的尸首。

确认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后,其中一个蒙面人抬手就甩了另一个人一耳光。

“就这样的还好意思回来复命,也不怕主人活剐了你!”

被打蒙了的蒙面人搓搓肿起来的半边脸,唯唯诺诺的跪在地上求饶:“小的该死,小的办事不力,求首领饶命。”

“我饶你简单,让主人饶你,比登天还难。这样吧,念在你历年来也算是忠心耿耿,我便给你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你若是在五天之内把这四个人的人头提来见我,我就在主人面前保你不死。若是做不到…你就自行了结了吧,让我亲手处决你我确实心有不忍。”

“谢首领大恩大德。”被甩耳光的人鼻涕一把泪一把的磕在黄土上,额头上很快都磕出了血印子。

“依我看,你可以先顺着这个血迹去找找这个还能走的。至于这个掉到下面的,可以放一放。找到他们其中之一,还害怕其他三个没有下落?”被称为首领的人查看了断壁边的情况,也猜想这掉在下面的人可能没有死。可是相对于看不见底的断壁,顺着血迹找人就快许多。

况且从这血迹的新鲜程度来看,这人还没有走多远,应当好追。

被指明了方向的蒙面人只得又磕了两个响头,连滚带爬的上了马,沿着血迹追去。

马儿跑了一段时间,仍是不见人影。

蒙面人下马细看,血迹仍然向前延伸,可是翘首站在半山腰看下去,一个喘气的都没见着。

这山上种的大抵都是一些松树,四季常青不说还长得欲与天高。

只能看到蜿蜿蜒蜒的一条小路穿插在林间,不远处是冒着炊烟的小村庄,其它的也别无所获。

蒙面人有些动摇,追还是不追?

在经过天人交战后,蒙面人坚定的跨上了马背,继续前行。

路边的一个土坳子里,阿久和宁识丁靠在一起把心放回了肚子里。

“还好你及时提醒我藏起血迹。”宁识丁后怕道。

“你够聪明,知道把我的血和猎户打的畜生的血连到一起,让他追着畜生的血去。”阿久苦笑道。

“没办法,逼急了,人的聪慧可是无限量的。”宁识丁再偷偷瞄一眼蒙面人远去的背影,虚脱的问阿久:“那猎户是下面那个村庄的,看来我们是不能去村庄了,否则,就和猎户肩上挂着的畜生一个下场。”

“再找找别的落脚点。”

也许是命不该绝,本来已经昏迷的阿久猛地醒了过来,告诉宁识丁他们没有把血迹藏起来,很容易就被追到。

恰巧宁识丁看见前头有一个猎户身上挂着不少的新鲜货,血汁子正沿着畜生的口子从猎户背后一路淌下来。

宁识丁索性背着阿久刻意走到猎户走过的道路上,再从猎户拐出来的地方拐进去,在阿久的指导下把后面的血迹给清理掉,躲到土坳子边休息边等后来者。

“这蒙面人可有够蠢的。”宁识丁有心开起了玩笑。

阿久按住断箭处的伤口,庆幸道:“还好他够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