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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相见

连客暄定住脚,深吸一口气,道:“我方才不是……”

“不是故意的,我知道。”

连客暄是打算这么说来的,但是这话从古惜今嘴里蹦出来,让连客暄自己倒是凉了半截。

这话似是有些不妥。

“其实我…”重新编排了词汇,连客暄重新开口,却被门口的下人打断。

下人奉了倚风之命前来传话,说是土地庙里有旧人相邀。

宁识丁和阿久!

两个人急匆匆跟着下人走了思月楼的偏门,跟着那个下人躲躲闪闪的进了镇上最为破旧的土地庙。

下人恭敬的在门口停下,对古惜今说道:“老板说了,要是公子需要把旧人带回楼里,还要从这等上两个时辰,夜深人静时才好出动,不便被人察觉。两位公子请,小的在此把风,若有异常,小的就学两声猫叫,公子切记不要出来就对了。老板交代,他忙完那边就会过来和二位汇合。”

“有劳了。”古惜今拱手道。

进了土地庙,岂有不拜一拜的道理。

古惜今诚心的磕了响头,才欠身走到塑像身后,找到机关,打开关口。

连客暄拦住就要一头扎下去的古惜今,从周遭捡起一颗小石子,扔进关口。

立时传来久违的叫骂声:“哪个狗娘养的,敢拿石子丢老子!”

连客暄苦笑,这宁识丁指不定在下面设了什么陷阱,等着给误闯误入的人一个措手不及。

古惜今也被宁识丁骂的轻笑出声,缓步而下。

这土地爷爷的屁股底下,是一个足以容纳二十几个人居住的大地窖。

宁识丁和阿久在这儿待的颇为顺心。

倚风被古惜今叮嘱过后,暗中派了心腹日夜在土地庙周围晃悠,等着两个贵人驾到。

这一日,守了几天都没有收获的心腹去茅厕拉了个肚子,再回来时,就见两个乞丐模样的人在土地庙里东走西走,见四周没人,绕到了塑像身后,打开了机关。

原来老板要等的贵人,是两个乞丐。

心腹老老实实的回禀了倚风,倚风又火急火燎的通知了古惜今。

所以当古惜今和连客暄出现在地窖里时,两个不人鬼不鬼的家伙确实把他们吓了一跳。

若不是宁识丁眼冒精光的一把抱住古惜今,一口一个“古兄我可想死你了!”证明了他独一无二的身份。在他扑上来的那一刻,古惜今很想一巴掌把他扇出去。

靠墙坐着的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不用细看也知道,是阿久。

宁识丁叙述起他们二人这一路上的经历,甚为得意。

在土坳子里看着蒙面人没头脑的跟着猎户进了下面的村子,两人还想着喘口气再做打算。

可是阿久的伤势等不及。

宁识丁当机立断,背着阿久原路返回。

甭管是谁要杀他们,料他也想不到他个不怕死的又回去了!

彼时阿久已经昏昏沉沉,对于自己身在何处也没有过多的精力去细究。

没有马车,宁识丁就扯了几个粗枝子,把身上的衣服撕成条条,绑出一个简易的小平板。

阿久躺在上面,宁识丁老牛犁地一样的拉着他一路回到了柳阳镇。

二话没说,两人直奔了悦悦客栈。

悦悦客栈的老板到底是个好心人,看着才走不久的客人竟然一下子成了这副模样,善心大发,和小二哥把两人抬进了屋,请来了大夫诊治。

阿久的伤口不深,包扎好按时换着药也就没什么大碍。

宁识丁对老板大体说他们几个遇到了林子里的土匪,劫了财不说还想要人命,这才回来救命的。老板慷慨的免了医药费,还给两人找了两身干净的新衣裳,做了几个清淡的小菜给两人压惊。

宁识丁感动之余没忘了告嘱老板,千万别和人说见过他们俩,指不定会有麻烦上身。

老板一应的应了。

在悦悦客栈休息了两天,阿久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来找他们连大人。

宁识丁也心系着古惜今的安危,吃不好睡不着的,便趁着夜黑风高同老板道了别,搀着阿久上了路。

快到思月镇时,阿久多了个心眼。

外来人一入镇子难免引人注意,况且他们在明,敌人在暗,被谁盯上了都不知道,最好找个容易掩人耳目的办法混进去。

宁识丁当下就在一旁的地上打起滚来,坐在地上把好好的衣服撕的破破烂烂的,又往脸上抹了两把土灰,再抬头时,阿久都差点认不出这人是谁。

不由分说,宁识丁把阿久也整成了和自己一般的乞丐模样。

两人像模像样一路乞讨着找到了土地庙,正好四下没人,溜了进去。

后头的事就如门口那个把风的下人说的,他们安稳的在这地窖里待了下来。

地窖被倚风事前派人打扫过,还在桌子上摆了几道放的住的小零嘴,水是山泉水,清凉解渴,宁识丁连着喝了三大杯才来得及道出一个“好”字。

“古兄啊,你知不知道,这几天看不见你,我真的很想你!”说着说着,宁识丁的脑袋就搁到了古惜今的肩膀上,眼眶微红,让人实在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