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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城

古惜今迷迷糊糊的看着抱着自己的人,微红的脸,高挺的鼻,眼睛亮亮的,好像自己屋顶上那些夜光的小星星。

对了,这人不是星星,论起来,也应该是众星围绕在中间的那一轮佼佼的月亮。

古惜今说不清自己是清醒的,还是糊涂着,脑子里回想过许许多多曾经的画面。

站着的,坐着的,拿书的,拿笔的,冷峻的,温暖的,种种画面交叠在一起,和眼前的这张侧脸完美的重合。

连客暄,我好像……。

连客暄把古惜今往他床上一放,一路上都没动弹的古惜今自动翻了个身子,摸到了床里面的被子,给自己胡乱的盖了盖,窝成一团,继续睡了。

连客暄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儿,看着床上那一个小小的被包,想着刚才席间听到倚风要留下古惜今时自己的心悸,忍不住再按住心口,抚平那里的不安。

古惜今,我似乎……。

关门,下楼,回房,连客暄快要睡着时,外头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行人站在思月楼的后门处,打着哈欠互相道别。

倚风免不了又要和古惜今依依不舍一番,末了竟然跺着脚要跟着古惜今走,被裹着被子出来相送的马公子搂了回去,“你走了我怎么办?”

古惜今欲言又止,携起倚风的手,笑道:“记得想我。”

倚风两眼通红,哽咽道:“一定。”

宁识丁还没醒酒,倒在车上的被子里呼呼大睡,外面的情意绵绵一点没有影响他老人家和周公的如胶似漆。

若不是日近晌午,宁识丁被肚子里的馋虫闹醒,这一觉,怕是要睡到春暖花开了。

马车行走在大路上,过往处总有不期而遇的马车板车和行人。

宁识丁揉着惺忪的眼睛问:“我们这是到哪儿了?”

“到了苦荞镇了,再走上一日,便能去齐州了。”连客暄回道。

“齐州?我们为什么要去齐州?不是回去复命吗?”宁识丁自行从包袱里拿出一个肉夹馍,虚让了一圈后,狼吞虎咽起来。

古惜今笑着回道:“我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我要找的人。”

“你要找谁?”

古惜今沉默片刻,依然笑道:“我弟弟。”

“咳咳咳…你…弟弟?”宁识丁被噎了个半死。

“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有个失散多年的弟弟,或许就在齐州。”

宁识丁抱着水囊咕咚咕咚的灌水,噎得慌,太噎得慌了。

得知古惜今有个弟弟,宁识丁连剩下的吃食都顾不得了,硬是挤到古惜今和连客暄中间坐下,详细问道。

“你还有个弟弟?亲的吗?”

“你弟弟叫什么?多大啊?”

“你弟弟和你一样好看吗?性子呢?”

古惜今被连珠炮一样的宁识丁问的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还是连客暄出来回道:“等找到了,你可以亲自问他。”

宁识丁不理会他,仍旧抓着古惜今的衣裳袖子问:“你确定它在齐州?”

古惜今也不敢断定,摇摇头。

马车忽然停住,阿久在车厢外喊道:“大人,是皇城里的人。”

三人纷纷探头去看,马背上的人立即下马,双手呈上一封密函。

连客暄认得此人,是皇上身边的近卫。

难道皇城出了什么大事?

看过皇上亲手写好的密函,连客暄苦笑一声,对古惜今说道:“惜今,齐州可能要等下一次再去了。”

“无妨,朝堂之事为重。”

阿久调转了方向,扬鞭再起,火速朝着皇城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