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你贪了?”
“贪了!”
“贪了多少?”
“两千”
“哦,那还好,朕赦你无罪。”
“两千万两”
“朕要治你的罪!朕要砍你的脑袋!”
御书房里,大成皇帝勃然大怒,手指哆嗦着指向张玉郎,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吃人。
看样子,着实气得不轻。
张玉郎贪污了他两千万两银子,怎能不气?那可是两千万两银子,要知道国库里现在连十万两银子都没有。
“皇上,天下正乱啊”张玉郎微微一笑,说出关键点,天下正乱,我如此能打,杀我不亚于自断双臂。
犹如被抽走了所有底气,大成皇帝颓废的坐下,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兀自生着闷气。
这时,长平公主蹦蹦跳跳推门进来,见两人大眼瞪小眼,声音温润说道:“皇兄哥哥,玉郎哥哥。”
“来做什么?”大成皇帝皱眉,一脸没好气。
长平公主小嘴一扁,委屈的向张玉郎告状,“哥哥,皇兄欺负我。”
张玉郎摇头:“那还能怎么办?受着吧,你又不是没被他欺负过,不过,被欺负的次数多了,你就
“就怎样?”长平仰着脸,期待问道,心里想的是,欺负久了就翻身有望了。
毕竟有句老话曾说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大成皇帝神色不善望过来,想听听张玉郎会怎么说。
张玉郎微微一笑:“欺负久了你就习惯了,傻妹妹。”
大成皇帝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扭过头,咧开嘴角忍俊不禁,忽然间没那么生气了。
长平公主皱着鼻子,气呼呼道:“哥哥最讨厌了,我才不傻呢。”
张玉郎坐在大成皇帝对面,等他气消了,这才说道:“皇上,那两千万两”
“别跟朕提两千万,朕没有你这样的臣子!”刚刚平复下来的大成皇帝顿时又冒出一股子邪火,冷冷说道。
张玉郎坚持说道:“那两千万两,都是字画古董之类金子只有一百万两。”
大成皇帝嗤笑一声:“一百万两为何不上交?”
张玉郎看了眼乖巧坐在一旁,细嚼慢咽吃着点心的长平公主,反问道:“上交了能到皇上手里么?”
大成皇帝张口欲言,忽然想到了什么,重重的拍了一下桌面:“岂有此理,通通该杀!”
长平公主小声道:“皇兄,杀谁呀?”
杀他自己张玉郎嘴角一抽:“杀这腐朽的朝廷。”
“哦。”长平公主点点头,似懂非懂。
张玉郎补充道:“朝廷百官各有背景,心中有家无国,掌控各种要职的都是大家族的子弟,当时我若将银子悉数上交国库,最终也到不了皇上手中,即使放入国库,大概率也会凭空消失。”
“”大成皇帝瞪了他一眼。
在张玉郎说出会将百万两金子依次移入国库后,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年轻人当即握手言和,相互对视一眼,心有灵犀的扑向长平公主。
一个讲笑话,一个挠脚丫,一个捏脸蛋,一个挠胳肢窝。
御书房里,长平公主上气不接下气的求饶声,久久不停。
十五六岁的长平公主,正是讨喜的年纪,两个恶魔哥哥怎么也稀罕不够。
见印象中一向稳重的大成皇帝忽然童心大发,守在一旁的两名太监目瞪口呆,后知后觉意识到,其实大成皇帝也才只有二十二岁年纪。
午后,张玉郎回到南灵伯府,在二楼东厢房,与刚醒过来的云飞烟对上眼。
望着仪态慵懒,睡美人相十足的云飞烟,张玉郎内心格外宁静,忽然涌上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推开窗,带着花香的空气很快充斥满屋,花团锦簇的后院里,闫小五如一个精灵,在树萌下,花丛中独自翩翩起舞。
张玉郎深深吸了一口醉人的空气,叹道:“呼,好香好美。”
云飞烟轻移莲步,依着他,轻声道:“小五上午来寻我。”
张玉郎轻抚着云飞烟微微隆起的小腹,恭听下文。
“她很羡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