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可当真?”包山大喝一声,想要走近些偷听的姜奕名和正在包山身边耳语的邵天青双双吓了一跳。
“自然自然,我邵公子说话,一向一言九鼎。
邵天青一面用袖子擦拭刚才包山喷在他脸上的口水,一边神态自若的看了姜奕名一眼。
“好,我跟你去!”包山倒是一下就转了态度,这令姜奕名更加好奇,二哥究竟刚刚说了些什么呢?
“小弟,我知道,你是还惦记着家中的母亲。
邵天青收起了戏谑的神情,正经了神色望向姜奕名。就看见姜奕名神色黯淡,低低的埋下头去。
事已至此,姜奕名也不再隐瞒。
将自己被人诬告偷窃兵符,母亲不知所踪、生死未卜,以及自己推测生父就是这一切幕后操纵之人的事情一股脑倾诉出来。
这些压抑在心中最深处的秘密,姜奕名从未向人提起过。
即便当初包山相问的时候,姜奕名也怕情况不明没敢贸然托出。
如今告诉给了邵天青与包山两人,一来是他相信两位兄长必不会加害于他,二来是邵天青思维敏捷、精于分析,说不定还能帮自己理出些头绪。
一时间,气氛有些黯淡。包山和邵天青都不知道姜奕名有着如此悲惨的一段过往,此时都有些唏嘘。
包山也并不责怪姜奕名当初没有对自己诉说实情,毕竟遇到如此变故的姜奕名对当时还是陌生人的自己,不可能不有所保留。
“奕名,”一向称呼姜奕名小弟的邵天青这次叫了他的名字以示郑重,“你听我说,男儿立于天地间,不求高官厚禄,但求无愧于心。
这世间,弱肉强食本就是天道。修魔也好、修仙也罢,增长实力,无非为了让自己能对未知之命运有一搏之力。
话到此处,邵天青顿了顿,望了望远方邓夏的方向,“更何况,你我生于这个时代,风云变化,北洲之大局即将巨变。
这是大势所趋,非人力可抗,这历史洪流以你现今一届凡人,只能随波逐流没有半分抵抗的能力。”
邵天青看了看姜奕名,少年将自己的头埋得更低,眼中满是落寞。
“但是,”邵天青话锋一转,“你若信我,跟我一起前去灵丘城。那里,有你改变命运的机会!”
姜奕名心里明白,凭借眼下自己的本事,莫说回到邓夏,即便一个青羊关便是他归途最大的障碍。
身无魔功的他,只要出现在青羊关附近,必然逃不过被那些驻守的官兵捉住,或是被当作奸细就地处决,亦或是当作包山,再回到那猪狗不如的日子。
而正如二哥所说,眼下局势动荡,即便侥幸过了青羊关,人海茫茫,自己无权无势想要寻找母亲,机会也是渺茫。
而那个人,莫说是当面质问他为何如此对待自己,怕是连他的身都近不了。
“二哥,我信你!”再次抬起头来的姜奕名眼中已经没有了犹豫,“我要变强!
灼灼的目光看的邵天青都心头一热,极少热血的邵天青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了姜奕名。“来,拿着,这是二哥送你的。”
却是一只翠绿的翡翠袖笛,笛身只有姜奕名的巴掌长短,不同于一般的竹笛,这只袖珍玉笛除了气孔与膜孔之外,只有五只音孔。
姜奕名以前并没有学过音律,手里拿着这只玉笛虽然挺喜欢,却不知道如何吹奏。
“有时候,有些话不便与人说的,你可以对它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