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图斯很担心。

很难看清，多年的竞选活动中，他脸上饱经风霜的皱纹被深深划破，额头上多了一道皱纹，眼神更加紧张，这些都是几乎不可能注意到的迹象。

奥瑞莉亚论坛注意到了。在军团服役了这么多年后，她发现了指挥官身上的细微变化。他紧绷的肩膀，不停地用拇指拨弄他那把著名斧头的刀刃，考验着他三十年来一直保持锋利的刀刃。

提图斯并不经常担心。

过去两周来，据报雇佣军联盟和商人公会有可疑活动，以及圣道教会的言论有所改变。我们的战略家认为，利里亚发生政变的可能性与日俱增。

提图斯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他那铁一般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片森林，那片广袤的森林从他们在营地墙壁上的有利位置展开。森林现在一片漆黑。非常黑暗。就连怪物也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要来了。上周持续不断的战斗声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仿佛地牢里的每一个生物都在等待着，随时准备在一瞬间爆发出激烈的战斗。

你有什么指示去接地面吗？指挥官？奥瑞莉亚问道。

她的指挥官没有回应，而是继续沉思地凝视着这片广袤的土地，他的冰蓝色的眼睛反射着树上奄奄一息的光。

你觉得撕裂之前的地牢是什么样子的，论坛报？他突然问道。

奥莉拉对这个问题似乎毫不相干。她停下来考虑一下自己的反应后回答了。

在大灾变指挥官面前，没有人知道地牢的状况。甚至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提图斯摇了摇头。我当然知道。我问你是怎么想的，发挥你的想象力，奥瑞莉亚。

《论坛报》很困惑。我不认识指挥官。我们知道地表的法力水平急剧上升，我只能想象地下的法力水平飙升到不可思议的水平。

我认为撕裂是一个波浪，提图斯沉思着，我认为它只是一个非常大，非常长的波浪。。

这并不是一个闻所未闻的关于撕裂的理论，但是没有一个浪潮能够接近复制创造了这个地牢时代的大灾难的震惊世界的效果。

你看过我们附近的前哨部队的报告了吗？提图斯问道。

我有，奥瑞莉亚点点头。

我们周围的法力值一直在上升，不仅仅是局部的。变化是均匀的，没有任何变化。班罗的读数和我们的一样。我想知道这波浪到底有多远？它可能覆盖了整个联邦。也许更进一步？

你肯定不是在暗示这是第二次大灾难的开始吧？奥瑞莉亚嗤之以鼻。

种种迹象令人担忧，但大灾难呢？表面上的文明，包括人类在内，在当时几乎被消灭了！

泰特斯用一只手抚摸着他灰白的下巴，凝视着他眼睛里反射出的昏暗光线，沉默了片刻。

我不知道，他最后说，但我不确定。这个有点不一样。我真希望我知道什么。

谈话的另一个中断是因为两位老兵肩并肩地在各自的思绪中迷失了一些时间。

最后，奥瑞莉亚觉得不得不开口说话。

你对水面指挥官的情况有什么指示吗？

提图斯慢慢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