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虚门，百丈祭坛。

看着那不过三两分钟，便气质骤然一变，重新展现出混沌一逐道散人风采的‘扬眉老祖’。

柳灵依的心中不禁微微颔首。

对‘扬眉老祖’又多了一份认可。

面对着‘扬眉老祖’的认真回答，亦是接连点头。

表面上，仍然淡然清冷，不动声色。

而在心海之中，却是有着一道精光划过。

神情内敛，也不知道祂在想些什么。

这时。

伴随着‘扬眉老祖’最后一个话音飘荡。

柳灵依径直开口说道。

“你方才说，你来自于洪荒大世界嘛？”

“没错，我本是那混沌终末中的一株混沌灵树——空心杨柳。”

“后来受到大神盘古开天辟地的余波殃及，在洪荒之中孕育重生，倒也算是天地造化之后的第一批先天神圣吧。”

虽然有些奇怪柳灵依为什么要特地问一次这个问题。

但是‘扬眉老祖’也不好去多加询问，这位对自己有恩的尊神。

只是老老实实地回答了起来。

语气依旧并未变动。

但是柳灵依的问题，却已然直指洪荒大世界。

“你方才还说，得受大道指引，脱离了洪荒的世界束缚。”

“也即是说，你在洪荒大世界中，很强？”

“还算可以吧。”

“与我同辈的先天神圣，大部分都成为了洪荒之中的一方老祖。”

“而洪荒老祖的一众存在，能与我称得上对手的，也不过就是玉京山紫霄宫的鸿钧老儿，以及那西方须弥山之上的罗睺而已。”

在说出这番话时。

‘扬眉老祖’虽然依旧谦虚温笑。

但是那话语之中高傲的‘privilege’，却已经是尽数体现了。

玉京山紫霄宫的鸿钧，西方须弥山的罗睺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柳灵依的双眼之中，不禁拂掠而起一幅幅回忆的画面。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在师尊的庇护之下，在所谓的洪荒大世界中，在所谓的天地大劫中，在一场场惨烈无比的战斗中的画面。

就这样。

在柳灵依和‘扬眉老祖’的一问一答之中。

很多东西的答案与猜测，都展现在了柳灵依的面前。

让她常年古今无波的心境，都不禁舒缓轻灵了半分。

当然。

也让‘扬眉老祖’心中的眉头，越发地皱了起来。

一刻都不停地，在猜测着方才那番对话之中，所隐藏起来的东西。

这时。

柳灵依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