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叫宁君?北方哪位王爷宁君?
宁子卿似有些不信,亦未表现出多大的震惊。
江臣苦笑不得,赶紧压低声音回道:大姐,这种事我怎么敢乱说,王爷他当真是宁君!
此次,江臣都不用叫来形容,而是用的是!
言外之意,金陵城那位宁子闲,如今实打实的真是北方那尊无敌天下的王!
当今世上谁敢言封狼居胥,勒石燕然?
唯我宁君!
错不了。
宁子卿忽然仰望着湛蓝的天空,眼角渐湿润。
不要让他知道,我问过你这件事。忽而,宁子卿语重而言。
江臣虽理解不了其深意,却还是似懂非懂的点了头。
宁君先是将姐姐的房间清理一番,将姐姐送入房中休息,方才出来院落开始拿起扫帚,逐一清扫。
站在边上无所事事的江臣,浑身像是蚂蚁噬咬一样难受,浑身不是滋味。
王爷,还是我来吧。
这已经是江臣第三次恳求了。
他家王爷之躯亲自扫地,身为卫兵队长的他反而在边上看着,怎么也不是一回事啊?
此次,宁君倒没如先前两次一样不搭理他,而是停下手里的动作,从兜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淡笑道:刚才姐姐和你说了些什么?
这个、这个王爷,大姐不让说!江臣几度纠结,索性实话实说。
宁君抿笑,我猜姐姐是问你,我是不是宁君。随即又告诉你,不要让我知道。
这
江臣惊讶到一地鸡毛。
不愧是姐弟啊,真是心有灵犀!
大姐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爷您是宁君,也是她弟弟啊!而后,江臣实在疑惑的问道。
宁君皱了下眉头,忽然如宁子卿一辙般,抬头仰望苍穹许久,自言自语道:姐姐愿意我活成任何模样,独独不希望我活成宁君。
而后,宁君继续扫地,一边说话道:扫地的事还是我自己来。你不了解姐姐,所以不知道她这个人,说一便是一。强横起来,我也不如。
也别闲着,咱们回了家中,就要开火。你出去采购一些食材回来,尽量齐全一点。姐姐这个人,喜欢自家的饭菜。
喔喔。
江城急忙应声,拿起车钥匙就出门。
既然不让他代劳王爷扫地,还是出去买东西自在些。在院子里干瞪眼,反而难受的紧。
经过宁君半个小时时间的打理,院子变的一尘不染,宛若当年一样。
不禁宁君坐在院子正中那颗银杏下的石凳上,回忆起当年院子里的一幕幕。
都说人到中年方才怀旧,但于宁君而言,虽才二十四之龄,但北方七载生死杀伐,早让他的内心强大如磐石,更已苍褶。
世人皆知宁君军才无双,无论怎样艰难的战役,总是能找到破敌之法,一场场势如破竹的战役,堆积出宁君不败战神之称号。
却是又几人知宁子卿?
他这姐姐可惜为女儿身,否则沙场驰聘,不见的有人争的了锋芒。
犹记得小时候姐姐放了一本古今战纪的军事战略书本在他面前,就告诉他,学与不学,全在于你。但姐姐不喜欢你走这条路。
少年心性的他,终究还是翻开了第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