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北玄,你好大的胆子!大王叫你跪,你敢不跪?!”
“陈北玄,你当真傲到大王都不放在眼里?”
“……”
紧接着,文武百官就是一阵叱喝。
宁君面无表情,“臣冲撞百花宫宫主一事,是因为百花宫宫主要臣加入花神军,臣不敢答应这才冲撞!至于薛雪衣,臣和薛雪衣是有旧,但那时候臣也不知道薛雪衣会刺杀花圣!”
“臣,无罪!”
这时候,宁君也知道吴荷月准备逼他回魏武朝的理由是什么了。
就是得罪了百花宫?
罪证,其实站不住脚。
但这个理由,却是合适。
禹城再器重他,也不可能因为他一人,而和百花宫过不去。
两者较轻重的情况下,禹城肯定会放弃他。
别说只是做戏,如果他当真得罪了百花宫,禹城大概也会放弃他!
刺杀花圣这等大罪牵扯下来,禹城就更不会保他,只会弃车保帅。
百花宫的威严,何曾能挑衅过?
如此做派,或许于禹城威严有损,但宁君被革职,就顺理成章了。
既然是做戏,宁君就更不会乖乖的下跪了。
这等情况,大概他越是表现出桀骜和不服,禹城心里越是高兴。
很快,禹城被气的面青煞白起来,连宁君都差点相信了,更不必说满朝的臣子。
一个个更是对宁君指责不已,言他如果气坏了大王的身体,万事难辞其咎。
“陈北玄,你有错不悔,寡人当真是看错了你!枉自寡人对你的一番栽培!看在你往日对我天晟朝的功劳份上,寡人饶你性命!待即日起,寡人免掉你葬地督军之职。你可有话说?”
宁君面露愤恨不满,当即将自己的一身甲胄快速脱下,扔在大殿上。
“大王,臣没话说,只觉灰心!如果大王没别的事,臣告退!”
“走吧。”
禹城思忖良久,挥了挥手。
就这样,宁君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着一身内衣,离开了王宫大殿。
……
看着宁君这么灰溜溜的回来,陈留香忍不住的笑了,竖起大拇指,“大人你还真是神机妙算!”
昨天回来的时候,宁君还说他基本上会被革职。
结果这第二天上一趟朝,甲胄就丢了。
半点不含糊啊!
宁君坐在檀椅上,端起茶杯喝了口水,“半个月后,就离开王都回魏武!”
陈留香疑惑不解,“为何要等半个月?”
“你觉得一个正常将领又没犯重罪突然就被革职,不会奢望着大王会不会回心转意,将他官复原职?”宁君反问。
陈留香一愣一愣的点头,“似乎会,大人的意思就是,半月之后,大王也就无动于衷,心灰意冷之下,才离开的天晟朝。”
宁君道:“差不多吧。”
按照吴荷月的计划,天晟要对魏武出手,还有两到三年的时间筹备。那么他更加不必急于一时,什么时候走,都一样。
做戏嘛,做像一点。
这时候,陈留香目光忽然正色起来,“大人,你有没有想过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