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那对父女挣扎着,哭求着,那几名大汉却丝毫没有怜悯。
一时间,街上很是闹哄哄的。而在这闹哄哄的街道上,一把文雅的男声却是丝毫不弱的传到了众人的耳中。“言诺而不兴,其怨在于不许!许下诺言,便应遵守!”
“对,说的好,说的好啊。这位老爷说的在理嘛。”男子见有人附和了自己,很是高兴走近了那顶轿子,对着轿中人很是奉承了几句。因为声音正是从那顶很是气派的轿子中传出来的。
不过,轿中人的话音却是一转:“不过,宋刑统律例,严禁贩卖人口。轻则脊杖二十,配役一年。重则流放三千里。既然欠债,不是还钱就可以了嘛?”说着,便叫了一个名字:“琪瑞!”
“小人在!”刚才救人的那名侍卫拱手应声,然后从怀中取出二十两白银,递给了男子。“你拿去,休得放肆!”
“哼!”男子却不肯收,只道“一点点银子就想打发我?今天人我是要定了,有本事到官府告我!”男子说完,周围的百姓登时议论纷纷。
“这位兄台,我是本县的刀头,这是捕头。”沈良见此时群情激愤,站了出来,先说出了自己和陆云的身份,这才说到了正题。“你既然与这对父女各执一词。好吧,你就跟我回衙门再说。”
“等等,我有借据呀!”男子没曾想当场就跑出来了一位官爷,便有些慌了。忙从怀中掏出了当时借据的条子,递到了沈良的面前。
“有借据又怎么了?”
“对呀,有借据也不能强抢民女啊!”
周围百姓的一些话,让男子刷的冷汗都流下来了,内衫也湿透了。偏偏此时也不容得自己退缩,只得硬着头发上了。
“好吧,今天各执一词,便看天意吧!”说完,男子竟然从袖子的暗袋里掏出了两个棋子,得意洋洋的给着众人看,“你们看到没有?我手上有一黑一白两个棋子。老头。”
借钱的中年人听得一愣一愣的,见到男子叫到自己,便忙应了声。
男子并不理会,只是继续说道:“你能猜中我哪个手里是白子,我们的债就一笔勾销。若猜错了,你的女儿就跟我走!”
“这、这……”中年人自知此事众多,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不该应下,只是诺诺而不能言。
男子却是冷笑一声,已经暗自摆好了阵势,让中年人来猜了。“怎么样?猜呀?”见着中年人手足无措的样子,更是把已经握成拳的手,伸到了中年人的面前,咄咄逼人道:“还不快点。”
“这、这……”中年人的手,一下左一下右,根本就不敢猜。
雍正便站了出来。
“这位老伯,我猜这个很在行的,不如我来代劳吧!”
“不、不……”中年人又怎么敢把自家女儿唯一脱身的希望,放在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身上。
不过,雍正却不容得他拒绝,手指指到男子的左手,说道:“我猜,这个是白子!”
“哈哈哈哈……”男子听完,对着众人,得意的大笑出声:“他猜错了!”
中年人闻言,却是在一旁颓然的抱着自己的女儿。
“我猜错了?不会吧?”雍正老神在在的说道:“哎,我看看。”却不打开男子的左手,而是去抓男子的右手,不去管男子顿时黑沉下来的脸色,径自挑了挑眉,把男子手上的棋子高举,给围观的百姓们看。“哎?大家看,这个是黑子。”然后,又去抓男子的左手,嗤笑着问道:“那么我猜这个是白子,难道还是黑子还不成吗?”
“对呀对呀!”周围的百姓一听,也才发觉其中的猫腻,马上赞起雍正的聪明来。
男子见状,知道自己此时是讨不得好的了,无奈之下只得招呼着家仆们,灰溜溜的离开了。不过,离开之前,雍正叫男子将那借据留了下来,当场递给了中年人。
中年人对此,感激的热泪盈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