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白的反应在黑喜鹊的意料之外,它歪着头用侧的眼睛看过来:“哥哥?什么哥哥?”
缩在小窝里的幼崽似乎委屈了,眼中慢慢蓄起水光。
黑喜鹊愣了下,赶紧道:“你……你别哭啊,你哥哥是谁?我去把它也偷回来!”
它们族什么时候做过哄幼崽的情,把别的兽揍哭就错了,黑喜鹊的语气别别扭扭,最后还小心暴『露』真实情。
予白也愣住了,它听黑喜鹊说的是偷。
所以,它是它们,偷回来的?
难怪自己觉醒来就换了个完全陌生的地方,邬元和小狼崽都在。
予白还有些害怕,便摇了摇头:“……”
它哭了,黑喜鹊去偷邬元。
白团子慢慢趴下来,望着立在窝边的黑喜鹊。
予白情绪稍微稳定,黑喜鹊松了口气,看来它的眼光果然错,予白还是很乖巧的。
它也是真心想好好养着予白,带都带回来了,能委屈着。
“别紧张,这里是第二部落,”黑喜鹊柔声道,随后提高音量,“以后这只小崽,就是我们族的员,谁也许欺负它,听没有!”
树上围着予白的圈黑喜鹊扑闪着翅膀,此起彼伏地应着:“喳!喳!”
咦?趴在窝里的予白慢慢抬起头。
它以为黑喜鹊把自己偷回来,是做什么好的,比如把它吃掉什么的……当初三眼巨蟒来到幼兽园,予白曾听小野猪说过类似的话,除了这个,它也想别的来了。
可是黑喜鹊说,它以后就是它们族中的员。
这也是家人的意思吗?毕竟还是只幼崽,予白开始的点惶恐安逐渐消失。
过,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地方,即使黑喜鹊想把它当作家人,予白还是开心起来。
它都没有和邬元说声,还有小狼崽,它们知道它去了哪里吗?
立在窝边的黑喜鹊往前步,跳进了窝里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旁的黑喜鹊们暗自无语,连名字都知道就给拐了进来。
“呜呜,”予白还说清楚自己的名字,仰起下巴扒脖子上的小木牌,想让黑喜鹊自己看,“嗷呜……”
黑喜鹊凑近打量:“白……”
它用鸟嘴把牌子翻了个面,背后还有个“予”字。
原来天予白让它看小木牌,是想告诉它名字,并是故意用这个来让它放松警惕。
“予白?白予?”
念到第个时予白点头,黑喜鹊了然:“予白啊,现在定饿了吧?想吃点什么?”
它们这里的食有荤有素,有蒸有炸,定有予白喜欢的。
予白还真饿了,早上没人喊它起床,它实际已经睡过了平时吃早饭的时间。
它点了点头,双湛蓝的眼睛看了看身边。
这里这么高,到处都是光秃秃的树枝……予白正『迷』茫地寻找食在哪里,黑喜鹊唤来几只同伴。
它们飞到上方,起叼住绑着小窝的绳子,带着小窝连同里面的予白起往下飞。
小窝微微晃,予白紧张地趴下,生怕被甩去。
直到安稳落地,它才敢挺直后背,睁眼睛望向四周。
高度同,到的景象也同,刚才的树应当只是黑喜鹊们住的地方。
予白眼前是片茂密的草丛,还有几棵稀疏的树木,越往远处就越是密集,满眼的绿『色』直延伸至视线尽头高高的山林。
幼兽园里可没有这样的地方,予白双眼微微发亮,起身跳小窝。
高高的草叶瞬间将它的身体淹没了半,只留了截『毛』茸茸的头顶和翘起来的尾巴。
鼻尖充斥着草木的清香,予白往前跑了几步,忍住就地打了个滚,压着叶子蹭蹭。
黑喜鹊飞在半空中:“走,我带你去里面。”
予白闻言咕噜爬起来,迈着小短腿跟着黑喜鹊。
为首的黑喜鹊顾及予白的速度,没有飞得快,其黑喜鹊也跟在后方慢悠悠地飞,黑压压的整片,看起来颇为壮观。
穿过外围的草丛和几棵树,又是片加宽阔的草丛,杂草短些,明显是被修剪过的,中央立着座两层的矮房子。
黑喜鹊飞进了房子里,予白紧随其后,小心翼翼迈进门。
里面的空间并算,整整齐齐摆着四张长矮桌,桌边都有个精致的小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