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过后,众人又齐齐,这次秋意泊的位得到了不太明显的提升,从队伍的中间偏后被塞到了队伍的中心。
榕树留下的尸骸他们已收了起来,再过来是为了看看是否还有其他端倪。
他们人多势众,其他妖兽若不是成群结队的,大多看见他们就走了。端看榕树那张人皮知道,它此前恐怕只对落单的下手,现在突然跑到他们的营中来的行为显得非常离奇。
当然,其中有榕树对自己的幻术自信过头所以来挑衅他们的情况在,但是大更多的倾于有什么东西吸引榕树来了,所以他们算搜山。
秋意泊先跟着他们到了之前与榕树战斗的方,这里已被移为了一片烂泥,坑坑洼洼,上到处都是破碎的布料和枯死的藤蔓,可见昨晚战势惨烈。
他们来到最大的那个坑旁边,就是榕树之前埋根所在。
“这里我们已翻找过了,没有什么东西,就是泥土……柏师弟你来看看。”张镜招呼道。
找东西还专业的来。
秋意泊上前凑到附近看了看,伸手招了根树枝在底下刨了刨,灵丝从他脚下悄然无息钻进泥土里翻找着,果然毫无所获:“是没什么……”
他挑起了一根断裂的暗红『色』的藤蔓:“这是榕树上的?”
池玉真凑过来看了一眼:“是,应该是榕树上的寄生藤,被碰一下就会被吸取血肉,厉害极了。”
眼前的藤蔓已失去了生机,秋意泊戴好了手套,转顺着它断口捏住了树皮往下一撕,瞬间一捧血花从中炸了来,亏得秋意泊早有防范才没有碰了他一头一身,众人目睹这个画面都『露』了不直视的神情。
秋意泊沾了点血碾动了一下,放在鼻端嗅了嗅:“嗯……刘师兄的血。”
刘姓修士:“……”
秋意泊等待鲜血流尽,再度撕下一截树皮,树皮带着丝状物被分离了开来,秋意泊握住了丝线两端:“哪位师兄来砍一刀试试?”
张镜:“……我来吧。”
张镜抽长剑就秋意泊双手之间挥去,只听一声金戈交鸣之声响起,丝线没事,反倒是秋意泊被力道带得松了手,他俯身捡起了丝线量了一番,这丝线与长剑相交之处现了细微的磨损,如果再让张镜在同一处多砍几剑估计就会断了,但就这样是个不错的东西了。
他道:“众位师兄将树藤收集起来吧,以后找炼器师做一件衣是不错的选择。”
王若辰『露』了嫌弃的表情:“……有点恶心,柏师弟,我们真的吗?”
“王师姐,自己不穿可以卖给别人。”秋意泊笑道:“这样的韧度堪比天蚕丝,拿到辉宝阁必价格不会低。”
张镜用剑挑起了一根树藤:“……能卖钱就行。”
众人捏着鼻子收集了起来,不过大在收集一会就适应了,偶尔这玩意还会喷血来,大还会互相调笑这是谁谁的血。
秋意泊忍不住『摸』了『摸』鼻子,忽然独孤情的声音响了起来:“柏师弟,你觉得如果榕树是追随宝物来的话,宝物会在哪里?”
秋意泊了,目光落了他们来的方:“独孤师兄觉得呢?”
独孤情道:“应该是在这山中。”
否则他不会让大来搜山。
秋意泊顿了顿,不知道说对方什么好,他选了一个尽量委婉的说辞:“独孤师兄说的有理,昨日那榕树引来了那么多妖兽,如果它只是猎杀我们,犯不上引那么多的妖兽,这山中然是有宝物的。”
“嗯。”独孤情顺着秋意泊的视线,忽问道:“柏师弟在看什么?”
他终于发现了!秋意泊松了一口气,顺应如流说:“我在,妖兽破我们洞府的禁制应该不难吧,那榕树干嘛用幻术骗我们替它开禁制?它为什么不直接攻入洞府呢?”
“彼时洞府中只有我一人,各位师兄正在对敌,它若直接攻击我还真没有办……”
独孤情一顿,神『色』有些复杂:“你说的有理,它为什么不破坏禁制?难道它是留着完整的禁制学习?”
秋意泊:“……”难道它杀过的修士都不带阵盘?所以非找个人那么多的营攻击来整个阵盘?!独孤情的脑子呢?!
秋意泊又笑道:“或许是吧,有可能是看上我们的阵盘了呢?”
独孤情道:“应是如此。”
秋意泊:“……”
这话真是说死了,这让他怎么接?
秋意泊踩住了一根血藤,那血藤被他踩得噗嗤一下爆了一点血浆来,他低声说着什么,像是说给独孤情听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它看上了我们的洞府?难道这榕树陆上住厌了,住住洞府?它干嘛不自己挖一个?”
独孤情在旁听着,倏灵光一闪:“它看上了我们的洞府?!难道东西是在我们的洞府里?!”
秋意泊在心里给独孤情竖了个大拇指,您终于到了啊!
是再不到,他今天回去就再炸一个丹炉了!
这事他刚刚来的时候就有所猜测了,但又觉得不会这么凑巧,挖一个洞府就撞上一个焰晶培养?不会运气这么好吧?
但综合了消息,觉得哪怕不是焰晶,一是有其他宝贝,否则这榕树大费周章得到底是为了干什么?总不见得真的对自己的幻术那么有自信吧?
——连根草的都不如的幻术?它其实是一颗普信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