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冲严纲下令道:“严纲,你带三千白马义从冲上去,就是趟也要给我趟出一条血路出来。”
关靖:“将军,如果非战不可,可下令调五百名降卒过来,排除掉地上的铁蒺藜,再令骑兵冲锋。”
公孙瓒:“现在去调降卒,肯定是来不及了,严纲,你可命五百名白马义从下马去捡拾铁蒺藜,为骑兵打开进攻的通道。”
“诺。”
严纲答应一声,手举大刀向空中一举,带领三千白马义从冲了出去。
严纲冲到阵前,对逃回来的单经吩咐道:“单经,你带领五百名士卒前去排除地上的铁蒺藜。”
单经闻言气愤地道:“严纲,这是辅兵们该做的事情,你凭什么让我们去做?”
严纲手握大刀,瞪着单经道:“这是将军的命令,你敢抗命不遵?”
单经一听是公孙瓒下的命令,只得低下头道:“末将尊命。”
单经命令自己那些逃回来的部曲全部下马,举着盾牌上前去排除地上的铁蒺藜。
法正立刻下令弓弩手向捡拾铁蒺藜的士卒开弓放箭,公孙续则带领三千白马义从在马上向这边的弓箭手射箭。
双方你来我往,箭如雨点般地在两军士卒的头顶上飞来飞去。虽然两边的士卒都有盾牌保护,可依然有许多士卒中箭受伤倒地,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单经带领五百部曲,冒着密集的箭矢在阵前飞快地捡拾着铁蒺藜。陈翔见箭矢阻止不了他们,就下令让范彦带领一百名重甲步卒出阵去驱散捡拾铁蒺藜的白马义从。
范彦一手举盾,一手提刀,带领一百名士卒冲出巨马车,顺着没有铺撒铁蒺藜的通道杀了出去。
单经一见,连忙招集手下的士卒起身迎战,双方就在阵前拼命地撕杀起来。
严纲见此情景,大喜地喊道:“大家随我一起上,击破敌阵,立功受赏。”
严纲的副将连忙上前拦住严纲,大惊失色地道:“将军,万万不可啊,前面还有我军的士卒在同敌军作战。”
严纲抬手一刀背抽在副将的身上,怒斥道:“你这个蠢货,这是天赐的良机,此时不出击,更待何时。”
严纲斥退了副将,带领三千白马义从直接向单经他们交战的地方冲杀过去。
那些正在奋力拼杀的两方士卒,都没想到严纲会不顾自已人的死活,直接冲撞过来。
陈翔在车阵中急得大声喊道:“范彦,快跑!”
范彦这时也看到了三千白马义从风卷残云般地压迫过来,他手举着铁盾,冲身边的士卒大声喊道:“大家不要慌,结阵后撤!”
在他们对面的白马义从早就吓得四处奔逃,可两条腿的人又怎能跑过四条腿的战马。
一个个白马义从被冲过来的战马撞飞了出去,单经见状也被吓得不轻。
就在他以为是必死无疑时,一名白马义从打他的身边经过,似是注意到他将军的打扮,那名士卒拔马向旁边稍稍让了一下,想要从单经的身边绕过去。
就在这一刹那,单经伸手一把将那名骑士拽下马来,跟着飞身骑上战马,随着队伍一起向前冲去。
单经能侥幸地躲过一劫,可他手下的那些部曲则没有这么幸运,他们很快就被汹涌而来的马群冲得七零八落,全都葬身于马蹄之下。
白马义从冲过了自己这边的士卒,又一头撞上了正在结阵后撤的少年营士卒。
百十名少年营的士卒,凭借着单薄的阵型,顽强地阻挡着白马义从的冲击。
范彦带领几名亲卫顶在最前面的位置,片刻之后,他身边的亲卫都一个个地被高速冲过来的战马撞飞了出去。
范彦手起刀落,一刀砍在向他冲过来的一匹战马的马腿之上,手的盾牌一挥,挡住了一支刺向他的长枪。
眼见范彦接连格杀了数名白马义从,严纲立刻策马向这边冲了过来,他手举着大刀朝着范彦当头劈了下来。
范彦举刀上挡,两把大刀撞击在一起,范彦只觉得胳膊一阵酸麻。还没等范彦缓过劲来,严纲手里的大刀又斜着砍了过来,范彦不敢再去招架,急忙朝左边躲闪。
可就在这时,一匹战马恰好向这边冲刺过来,一头撞在范彦的身上,将他撞得倒飞了出去。转眼间,范彦的身影就消失在白马义从的马蹄之下。
“范彦!”陈翔大叫一声范彦的名字,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
楚山手提着盾牌,快步跑到陈翔的面前,眼眶通红地道:“都尉,可以下令让车阵闪开一个缺口,放敌将突破进来,再集中几具八牛弩,射杀敌将为范彦报仇雪恨。”
陈翔擦掉眼泪,咬牙道:“你东我西,咱们各自组织三具八牛弩,交叉射击,勿必要做到一击致命。”
楚山狠狠地点点头,转身快步向东边跑去。
陈翔又叫过一名士卒道:“你去告诉法参军,等我用八牛弩击溃敌军的冲锋队形后,让他立刻下令弓弩手对敌人的骑兵进行覆盖射击。”
那名士卒答应一声,快步向弓弩手那边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