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岂不是说,那小子现在到成了抢手货,两边都想要拉拢他?”
“不错,这也是他生生打出来的威名。真是难得啊,我早前以为自己够高看他了,谁知最后还是看低了他。”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从门外传了进来。
“进来。”杜温抬起头,朝房门处望去。
就见管事杜义一脸喜色地推开门道:“主上,您看是谁来了?”
杜义话音刚落,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来,嘴角含笑地望着杜温和杜贤。
哗啦,
杜温猛地站起身,将案几上的棋子都撞翻在地上。
他也顾不上去捡地上的棋子,而是快步地迎上前道:“申弟,你怎么会到晋阳来?”
杜申躬身向杜温、杜贤施礼道:“小弟拜见两位兄长。”
杜温一把拉住杜申的胳膊激动地道:“自家人不必行这些虚礼,快过来坐下说话。”
杜温说完,朝杜义使了个眼色,杜义忙出去负责守门去了。
待到杜申坐下之后,杜贤一边为他斟茶,一边笑道:“我刚才还与兄长在念叨你,不想你就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早知如此,我该多念叨几次,说不定你就可以早点来见我们了。”
杜申苦笑道:“早些时候,我被困在马邑城里,就是想回来也回不来啊!”
杜温忙道:“申弟,你此次来晋阳,可是有事?”
杜申点头道:“是有件大事要办,朝庭已经任命我家主公为并州牧,我此次是和曹性将军一起来收复晋阳城的。”
“并、并州牧?”杜贤瞪大眼睛,结结巴巴地问道。
“不错。”
杜温感慨地道:“董太尉可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让他一个弱冠少年坐上并州牧的位置。”
杜贤望着杜温道:“兄长,这岂不是说您以后也成了他的下属?”
杜温苦笑着点点头,随即又摇头道:“还不知道他愿不愿为兄呢?”
杜贤又转过头问杜申道:“申弟,他封你个什么官?”
杜申谦虚地笑道:“小弟临行前,主公说了,会任命我为并州长史。”
杜贤一听,语气酸酸地道:“申弟,你这次可算是走大运了。”
杜温轻咳一声道:“二弟,怎么能这么说呢,申弟也是出生入死,不经过血与火的考验,那个郭潇又怎么会如此器重他。”
杜申见杜贤一副吃醋的模样,心里微微泛起一丝快感,想到当初自己走出杜家坞堡时那种被人抛弃的心情,他此刻的心中真是觉得痛快无比。
杜温对杜贤道:“二弟,你去弄些酒菜进来,我今天要同申弟好好喝几盅。”
“诺。”
等杜贤出去之后,杜温笑着对杜申道:“申弟,你二兄就是个心直口快的脾气,你切莫怪他。”
“大兄说哪里的话,都是自家兄弟,又何分彼此。”
“这就好,申弟,快将你这大半年来的遭遇同为兄说说,你不知道,自从马邑被皇甫嵩大军包围之后,我都为你担心死了。那时候,我真后悔不该派你过去,好在你们总算是击败了皇甫嵩的军队。要不然,我都不能原谅我自己。”
“兄长,马邑之战,看起来凶险,其实我家主公早就有了胜算,小弟在城里安全的很,就连城头都没有上过。”
杜申接着将他参加白波军的前后经过向杜温一一道来,其中曲折的过程听得杜温是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