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点点头道:“确有此事,不过,杜温就是个光杆司令,他对晋阳城可没半分的掌控能力。”
贾诩笑道:“他没有,主公你有啊!”
“先生,我在晋阳那边连一兵一卒都没有,哪来的掌控力?”
贾诩摇头道:“主公差矣,晋阳有三大家族,分别是郭氏、王氏和温氏。这其中郭氏与主公是同姓,如今主公身为并州牧,他们必然会倾向主公这边,再加上杜温又在暗中支持主公,这些都是主公的影响力所在。如今主公只需派一员大将潜入晋阳城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服那三家的家主,则晋阳城可以不战而定矣!”
郭潇听到这里,眼睛一亮道:“先生所言极是,我可以派曹性、杜申持我的印信带人潜回晋阳,相机行事。”
贾诩补充道:“主公可再令陈武和陈超二位将军出兵接应,如此则可保万无一失。”
郭潇立刻叫来秦禄,让他派人去通知曹性、杜申和蒋谷前来听令。
…
蔡睦从蔡邕的房里退出来,快步走到蔡琰居住的内宅,离得很远就能听见从蔡琰的屋里传出来一阵忧伤的琴声。
蔡睦心情复杂地摇摇头,迈步走到门前,轻轻地叩响了门扉。
屋里的琴声戛然而止,随着脚步声响起,蔡琰的侍女小云兮从里面将门打开。
云兮将蔡睦让进屋内,蔡琰坐在琴案后,面色清冷地问道:“大兄可是来替父亲劝说小妹的?”
蔡睦被蔡琰说的尴尬无比,这事让他夹在中间还真是为难。他走到琴案前,将手里的那张蔡候纸递到蔡琰的面前,“琰儿,为兄今日新得了一首好诗,特来送给你品评。”
蔡琰冷笑着问道:“这诗定是那个郭潇写的吧?莫不是父亲让你去请他写的?”
蔡睦连连摇头道:“琰儿,这你可是误会叔父了,这首诗是郭潇今日在接受并州牧的酒宴上所作,我见是一首上乘的佳作,便私自拿来与琰儿你分享,此事却与叔父没有一点的关系。”
蔡睦说完之后,觉得自己与郭潇接触的久了,也开始变坏了,如今连当面撒起谎来都可以做到脸不红,心不跳。
对面蔡琰却一脸鄙夷地道:“大兄回去转告父亲,婚事我答应就是了,让父亲不必再多费心思了。”
蔡睦尴尬地道:“琰儿,其实郭君的为人还是很不错的,你能嫁给他,也算是苦尽甘来。”
蔡睦说完,将手里的蔡候纸放在琴案上,这才向蔡琰告辞,转身走出了这间屋子。
等蔡睦出去之后,云兮凑过来好奇地望着案几上的那张蔡候纸,对蔡琰道:“小娘,您就不想打开来看看?”
蔡琰没好气地白了云兮一眼道:“一首破诗,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是喜欢,只管拿去好了。”
云兮手托着下巴,故意叹息道:“可惜这诗不是写给奴婢,否则我一定会高兴死的。”
蔡琰冷笑道:“你这死丫头,我看你是急着想要嫁人了吧?要不我明天去同大兄说说,给你配个小厮,将你嫁出去好了。”
云兮吓得小脸发白,她连连摇手道:“小娘,你可千万别去说,奴婢还准备服侍你一辈子呢。”
“你要是怕我去说,那就放乖一点,以后不许再惹我生气。”
“哦,”
“快去打水来给我洗漱,我想要休息了。”
“好的,奴婢这就去。”
将云兮支开之后,蔡琰飞快地伸手将案几上的那张蔡候纸拿过来展开观看。
初一看到那毛笔字,她便秀眉微蹙地道:“这字写得还真是丑,就连云兮写的字都不如。”
可看到那首诗后,她又愣住了,心道:“他一个反贼怎么会写出这种渴望报效朝庭的诗来?这事还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