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文姬,我知你是个性情淡泊之人,可你如今身为州牧夫人,不比从前,平日里在郭使君面前,还是要示弱一些,这样才能更好地得到使君的宠爱。”
蔡琰淡淡地笑道:“嫂子,我这性子,怕是改不掉了,一切还是随缘吧。”
裴氏听到这话,心里也是暗自叹息,她如今与蔡琰之间的身份非常的尴尬,有些话她也不好说得太过直白,只能点到为止。
就在这时,小卫蓁突然大声叫道:“阿母,叔母,你们快看,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个大坏蛋,舅父他们俩个好像都打不过他呢。”
蔡琰和裴氏一起向舞台望去,果然看到一位虬髯大汉正在舞台上与裴辑和郭淮比斗。
三人斗了几个回合,裴辑和郭淮接连被那位虬髯大汉踢下了舞台。
虬髯大汉战胜之后,还冲跌台去的二人讥讽道:“就你们这样的花拳绣腿,也配出来显摆,看来河东无猛将矣。”
虬髯大汉最后这句话立刻激怒了一人,就见穿着一身锦袍的韩匡纵身跳上舞台,他一边脱袍服,一边冲虬髯大汉怒斥道:“你究竟是何人?敢在我们马邑城里撒野,莫非是活腻了吗?”
虬髯大汉面露不屑地道:“想知道我是何人,需得打赢了我,才能告诉你。”
韩匡闻言气极,他脱掉身上的外衣后,挥起拳头就朝虬髯大汉的面门砸去。
虬髯大汉抬臂格挡,一拳直击韩匡的胸口,韩匡侧身闪避,右掌挥出,去切对方的手腕。
二人你来我往,就在这舞台上激烈地缠斗起来。他们之间的较量,可比裴辑和郭淮之间的打斗要凶狠激烈的多了。
郭潇这时也看到了台上的变故,他觉得下面那个虬髯大汉武艺不错,可人却很是面生,便向陈翔寻问他是何人。
陈翔也摇头表示不知,郭潇便对胡车儿吩咐道:“你过去问问,那个虬髯大汉叫什么名字,顺便带他过来见我。”
“诺。”
胡车儿答应一声,脚步匆匆地跑下台去。
胡车儿登上舞台,冲正在打斗中的二人喊道:“你们先住手,我有话要说。”
那二人正打得兴起,谁还管他有没有话说。
胡车儿见他们都不搭理自己,便气呼呼地冲上前,双臂一伸,硬生生地将二人的拳头格开。
胡车儿力大无穷,一人挡住了两人的重拳,依然是面不改色。
将二人分开之后,胡车儿对虬髯大汉道:“这位壮士,我家主公要见你,请你跟我走一趟吧。”
虬髯大汉冲胡车儿抱拳道:“我也正好有事要面见你家主公。”
胡车儿领着虬髯大汉和韩匡一起来到观赏台上,虬髯大汉见到郭潇后,便上前施礼道:“在下眭固拜见郭少帅。”
郭潇闻言惊讶地道:“你是黑山军的猛将眭固?”
眭固点头道:“正是,郭少帅,在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当问不当问?”
“眭将军尽管问来,在下定会知无不言。”
“郭少帅,请问您归顺朝庭是权宜之计,还是出于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