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鸟雀的鸣叫声,将郭潇从沉睡中惊醒,他睡眼惺忪地伸手往身侧一搂,却发觉身边没人。
郭潇睁开眼睛,发现天已大亮。再扭头看时,瞅见蔡琰身穿一袭月白色的纱衣,正坐在梳妆台前整理着妆容。
白衣的纱衣,衬托她那犹如绸缎一般光滑柔顺的秀发,就似一幅清新淡雅的水墨画。
似是听到了身后的动静,蔡琰搁下手里用来描眉的黛笔,转过身来望着郭潇羞赧地笑道:“夫君,你醒啦!”
郭潇披上衣服,走到蔡琰的身边,伸手搂住她的香肩问道:“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已经不早了,再贪睡,会被人笑话呢!”
“谁敢笑你,我打断他的腿。”
郭潇说了一句狠话,便伸手取过蔡琰刚放下的那支黛笔,表情得意地道:“琰儿,我来帮你画眉,做这种事情,我最拿手了。”
蔡琰闻言吃醋地道:“夫君莫不是经常帮蕊儿妹妹画眉,给练出来的吧?”
郭潇一听这话,心里暗暗叫苦,这下拍马屁拍到马蹄上去了。
他眼珠一转,插开话题道:“琰儿,我有一首写女子画妆的诗,你想不想听?”
蔡琰一听到有新诗,立刻眼睛一亮,她连声催促道:“夫君快说,让妾身听听是什么好诗。”
郭潇沉思片刻,随即开口念道:
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懒起画蛾眉,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蔡琰听罢,秀眉微蹙地道:“这词句真是好,可这首诗的体裁好奇怪啊!既不是骚体诗,也不是夫君常用的七言诗。”
“那你就叫它长短句吧。”
“长短句,这个到是很贴切。”
顿了顿,蔡琰又轻声道:“这诗虽好,可妾身不喜欢呢。”
“这却是为何?”
“这诗里面的女子妆容虽美,却没有夫君在身旁欣赏,只能顾影自怜,真是太可怜了。”
“嗯,这诗确实是不太应景,那你再听听这首如何?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
郭潇嘴里念着诗,手却滑向蔡琰高耸的胸部,捉住两只小白兔把玩起来。
蔡琰被他这一偷袭,脑子里诗句早已忘得一干二净。她慌忙抓住郭潇那两只作恶的大手,小声地哀求道:“夫君,你快别闹了。”
郭潇将脸颊贴在蔡琰的耳畔,嗅着她发丝上散发出来的香气,厚着脸皮笑道:“琰儿,大清早的说这些诗文多没意思。咱们还是回到榻上去,重温一下昨晚做过的事情。”
蔡琰被郭潇的厚颜无耻羞得是无地自容,她猛地挣脱郭潇的魔抓,站起身来,伸手推着郭潇,往外撵道:“你快出去洗漱,别再打扰我梳妆。”
郭潇忙道:“洗漱急什么,时间还早呢,我再陪你一会儿。”
“妾身不用你陪,你快点出去。”
蔡琰将郭潇推出房外,随即关上了房门,将自己的身体靠在门板上,双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脑子乱成了一团。
这么多年来,蔡琰跟随在蔡邕的身边,接触过的青年男子也并不少,除了她那个病逝的前夫,还有许多人是蔡邕的学生。
蔡琰都和他们有过简单的交流,可她从未见过有一人向郭潇这样胆大妄为。
可就是这样个胆大妄为的人却带给她从未有过的一种感觉,让她从心底渴望与他接近,去探寻他身上隐藏的密秘。
突然,蔡琰想起一件事来,她连忙快步跑到床榻边,轻咬着唇瓣伸手将榻上的锦被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