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潇冲杜茕一摆手,直接朝邹蕊的卧室内走去。
蔡瑜冲杜茕催促道:“茕姐姐,你别管姐丈了,赶紧出牌。”
杜茕重新坐下来,打出一张三万,然后小声地道:“咱们这样不理夫君,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邹蕊抓起一张牌,又打出去道:“夫君现在心里只有孩子,哪还有心思陪咱们打牌。”
貂蝉笑道:“蕊姐姐,你连自己女儿的醋也吃啊。”
邹蕊刚要开口,就见郭潇抱着小郭茶走出来道:“蕊儿,我抱着小茶儿出去转转。”
邹蕊急道:“这天眼看就要黑下来了,您抱着孩子上哪儿去?”
“我抱着小茶儿去琰儿那边,带她去和弟弟作伴。”
郭潇说完,抱着孩子就走了出去。
身后传来邹蕊的声音,“夫君,你小心一点,别让孩子受了凉。”
“我知道了。”
郭潇抱着孩子来到蔡琰这里,一进屋,就看到蔡琰正坐在案几后面写文章。
蔡琰看到郭潇抱着孩子进来,她忙搁下手里的毛笔,起身相迎道:“夫君,你怎么把孩子抱过来了,是不是蕊儿她们几个又在屋里打牌?”
郭潇点头笑道:“她们几个是在玩牌,我抱着小茶儿过来同尹儿作伴。”
蔡琰从郭潇的手里接过孩子,又低头在孩子的小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抬头道:“夫君,她们几个天天打牌,您也不说说她们。”
郭潇:“还是让她们玩吧,她们几个跟着我,也是够委屈的了,如今就剩下这么点爱好,又何必去阻止她们。”
“夫君为何要如此说,她们能嫁给夫君,已经是莫大的幸事,何来委屈之说。”
蔡琰说完,将云兮叫出来,让她将孩子抱进卧室里面与小郭尹作伴。
等云兮抱着孩子走后,蔡琰又帮郭潇到了一盅茶,双手递给他,然后关切地问道:“夫君,宓儿兄长的病情是否要紧?”
郭潇接过茶盅,摇头道:“甄兄就是长途跋涉,受了一点风寒,有华神医替他诊治,他会没事的。”
“没事就好,下午,宓儿回来听说她兄长生病后,哭得跟个小泪人似的,真是怪可怜的。”
郭潇听蔡琰提到甄宓,忙问道:“宓儿呢?我刚才过来,怎么没看到她?”
“夫君,宓儿下午去了译馆,她派人回来送信说,要留在那边照顾她的兄长,等她兄长的身体完全康复之后,她再回来。”
“这丫头到也是重情重义,不枉甄兄疼爱她一场。”
“夫君,妾身听说徐州糜别驾今天来了马邑?”
“不错,徐州陶使君有意与我结盟,糜别驾来此,就是与我商议两家结盟之事。”
“陶使君不是反对董太师的吗?他怎么又要和夫君你结盟呢?”
郭潇轻蔑地笑道:“琰儿,所谓的讨董联军,不过就是各路诸侯在捞取名声而已。如今讨董结束,就是他们互相攻伐之时。陶谦在中原地区势力最弱小,他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消灭掉。现在我对他伸出援手,他自然是求之不得。”
“夫君与陶谦结盟,所图的又是什么呢?”
“我准备借陶谦之手,在江淮地区多买一些粮食。”
“这到是一件好事,就是这徐州离并州路途遥远,粮食又如何能运到并州来呢?”
“唉!这也是困扰我的地方,我想要从徐州买粮,就必须要先占领青州。可青州现在被黄巾军折腾得十室九空,老百姓都被裹挟做了黄巾军,田都快没人种了。”
“既然青州百姓被黄巾军裹挟,夫君何不派兵前去征讨黄巾军,将青州百姓给拯救出来啊。”
郭潇皱着眉头道:“救出来容易,可我拿什么去养活他们呢?”
“夫君不是要从徐州买粮吗?不如就近用买来的粮食救济青州的百姓。”
“可我买粮食是准备用来救济三辅这边的百姓。”
蔡琰笑道:“夫君莫非是糊涂了不成,三辅的百姓是百姓,青州的百姓难道就不是百姓了吗?同样是需要救济的百姓,夫君却何故要厚此薄彼呢?”
蔡琰的话将郭潇给问得愣住了,他心道:“蔡琰说的对呀,同样都是百姓,自己为何就没有想起先救活青州的百姓呢。”
郭潇放下手里的茶盅,他伸手抓住蔡琰的小手道:“琰儿,你这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