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末将在城中维持秩序的时候,发现有几户百姓遭到士卒们的抢劫。经末将查实,是管将军麾下的士卒所为。”
阎柔说到这里,冲管亥看了一眼,接着道:“末将带人去管将军那边抓人治罪,可管将军一心包庇那些抢劫的士卒,阻止末将抓人。”
郭潇转头看向管亥道:“管将军,你难道不知我在军中定下的军纪吗?”
管亥抱拳施礼道:“主公,末将的部曲向来散漫惯了,他们在攻城中杀得兴起,以至犯下了大错。还请主公念在他们都是初犯,从轻处罚。”
郭潇黑着脸道:“军纪就是用来尊守的,要是人人犯错都网开一面,还要军纪来做什么?”
“主公,末将愿以自己立下的功劳来抵尝他们犯下的罪责。”
郭潇断然拒绝道:“不行,功是功,过是过,功过决不能相抵。”
管亥一听,立刻梗着脖子道:“郭使君,你要是坚持杀我的士卒,我就带领他们返回青州去。”
郭潇怒道:“管亥,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管亥瞪着一对牛眼,道:“是又怎样?”
郭潇一拍案几,刚要喊人进来捉拿管亥,就见徐庶匆匆忙忙地从帐外跑进来道:“主公,末将有话要说。”
郭潇瞪了徐庶一眼,厉声地斥责道:“徐庶,你是怎么带的兵?麾下的士卒连军纪都不知尊守,这样的军队要来何用。”
徐庶忙道:“主公,此事是末将疏于管教,还请主公严加责罚。”
管亥急道:“徐军师,这不关你的事,我的部曲,我自己担着。”
徐庶回头冲管亥训斥道:“住嘴。”
管亥被徐庶给训懵了,他心里最佩服的人就是徐庶,平常总觉得徐庶待人和和气气的,却没想到,徐庶也有发火的时候。
徐庶训斥完管亥,又冲郭潇道:“主公,此事能否交给末将来处置?”
郭潇略一思索,便点头道:“好吧,此事就交给你来处置。”
“多谢主公。”
徐庶说完,伸手拉住管亥,便朝帐外走去。
管亥跟随徐庶走出帐外,他冲徐庶裂嘴笑道:“徐军师,还是你面子大,一来就求情成功。”
徐庶瞪了管亥一眼道:“谁说我是来替那几个士卒求情的,我是来救将军你的,你知不知道。”
管亥一听就急了,“徐军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要杀自己的兄弟?”
徐庶望着管亥道:“我来此之前,已经将他们全部处斩了。”
管亥一听这话,立刻红了眼眶,他伸手拔出腰刀,用刀尖指着徐庶的鼻子道:“他们可都是咱们的手足兄弟,你怎么能下得了手?”
徐庶冷冷地问道:“管亥,我来问你,你手下最多的时候,有多少这样的兄弟?”
管亥被徐庶问得一愣,他依旧恼怒地道:“徐庶,你别打岔,你就说你为何要杀他们?”
“为了帮你,我不杀他们,你就只能带着他们返回青州去继续过抢劫的日子,最终你们都将难逃一死的下场。”
“我就是死,也比这样憋屈地活着要强。”
徐庶冷笑道:“哦!原来将军你只是为了自己痛快,并不是真心顾念那些士卒们的死活啊。”
“你胡说,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