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骆凯就带着黄金来到卫薄的別院,给卫薄送礼。
卫薄一夜都没怎么睡好,脸色变得憔悴不堪。
骆凯见了,吃惊地问道:“卫君,昨晚分手只隔了一夜,你何故变成如此的模样?”
卫薄摆摆手道:“骆管事,此事与你并无关系,你还是不要瞎打听为好。”
骆凯压低声音问道:“卫君,莫不是郭使君的伤势不容乐观?”
卫薄闻言变色道:“骆管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骆凯见自己一下就从卫薄口中试探出了实情,心中又对卫薄轻视了三分。
骆凯试探地道:“卫君,我是从別处听来的消息,说是郭使君伤势严重,已经快要生命垂危了。”
卫薄脱口而出道:“你别胡说,我家主公就是昏迷不醒而已。”
卫薄说完,立刻惊醒过来道:“骆管事,刚才的话,你就当作没听见,要是你敢传出去,我可救不了你。”
骆凯:“卫君放心,我就是个商贾,只管挣钱做买卖,别的事情,我也就是听个热闹罢了。”
卫薄这时岔开话题道:“骆管事,你那位族兄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多谢卫君,不知他何时才能出城?”
“徐州的使者在明日早上辰时出城,你今晚将人带来驿馆,我让他在驿馆里住上一夜,明日将他妆扮成护卫,跟随徐州使者的队伍一起出城。”
骆凯闻言皱眉道:“卫君,你让我将人送往驿馆,这事不太好办啊,万一在路上碰到巡查的士卒,岂不是要露陷吗。”
“那依你之见,又该当如何?”
“还请卫君用你的马车将人接去驿馆,这样比较安全。”
卫薄想了想道:“也行,不过,我要再加十锭黄金。”
骆凯听了心里暗骂:“这家伙真是贪得无厌,分明就是一头喂不饱的饿狼。不对,说他是狼,他都不配,他就是一头喂不饱的蠢猪。”
骆凯答应了卫薄的要求,便起身告辞离开。卫薄送走骆凯后,也骑马前往驿馆处理公务。
…
与此同时,在刺史府蔡琰的书房内,小甄宓正在向蔡琰辞行。
甄宓恭恭敬敬地向蔡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道:“师尊,我兄长要护送糜别驾返回徐州,弟子也要返回邺城送二姐出嫁。此后,弟子不能在师尊的身边尽孝,还望师尊多加保重。”
蔡琰拉着甄宓坐在自己身边道:“宓儿,你此番回去,为师也没有什么好礼相赠,就送你一箱书籍,让你带回去看吧。”
甄宓欢喜地道:“弟子多谢师尊赠书。”
接着,甄宓又怯怯地道:“师尊,能不能让弟子自己挑选一些书籍带走。”
蔡琰伸手抚摸着甄宓的小脑袋道:“你这个鬼丫头,肯定是惦记着我那几套孤本书籍吧。”
甄宓羞涩地笑道:“师尊,等弟子将那些书籍誊抄一遍,下次再来马邑时,定会原璧奉还。”
“好吧,我依你便是。”
“多谢师尊。”
接着,蔡琰又叮嘱甄宓回去之后,不要忘记了每日练习琴技。
两人又闲话了一阵,直到云兮进来禀报说甄俨和糜竺已经同郭潇见过面了,让甄宓过去向郭潇辞行。
蔡琰连忙拉着甄宓的小手,站起身道:“宓儿,我领你进去向你的义兄辞行。”
甄宓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
甄宓跟随蔡琰一起走进卧室内,就见郭潇脸色蜡黄地靠坐在床榻上,一名年长的医工正在替他更换着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