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衡,你可知这首诗乃是何人所作?”
“何人所作?莫非是…”
土孙瑞说到这里,吃惊地望着王允。
王允微微地点头道:“你猜的没错,这首诗就是郭潇所作。”
土孙瑞赞道:“此人真是一位少有的英杰。”
“可惜他投错了胎,要是他能投在世家大族之中,必定又是我朝的一位霍骠骑。”
“子师兄,难道就不能将他争取过来吗?”
王允摇摇头道:“他出生于白波反贼之中,心中对朝庭早已没有了敬畏之心,观他夺取幽州之事,就可知他有争霸天下的野心。这样的人,如若不能早日除去,将来必成大患。”
“子师兄,那个郭潇如今已拥有两州之地,手下有十几万精兵,想要铲除他,是何其难也。”
王允笑道:“这个到是不必担心,那郭潇才刚占领幽州,肯定有许多刘虞的部下对其恨之入骨,一但有外敌入侵,他们肯定会揭杆而起,将占据幽州的并州军撵出去。如此一来,郭潇手下唯有几万并州军可堪一战。待我诛杀董卓逆贼之后,再命吕布收降西凉军,从蒲津关渡河东进,与袁绍和曹操等人带领的关东兵马合击他。”
土孙瑞听完,心里不免暗自地叹息,“王允还是将这件事情想得太简单了,现如今的袁绍和曹操等人都在为抢夺地盘而互相撕杀,让他们来啃郭潇这个硬骨头,只怕是没有一个人肯答应这个要求的。”
…
蔡邕忧心忡忡地回到自己的府中,妻子赵氏将他迎进内室,一边替他更衣,一边关切地问道:“夫君,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又碰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蔡邕气恼地道:“还不是咱们那位好女婿惹的祸事,害得我为他担惊受怕。”
赵氏一听,立刻紧张起来,她急切地问道:“夫君,秉德他究竟怎么啦?莫不是他在前线被关东联军打败了?”
蔡邕一摆手道:“不是他被别人打败了,而是他领兵杀死了辽东太守公孙瓒,攻占了幽州,活捉了幽州牧刘虞。”
赵氏闻言喜道:“夫君,秉德打了胜仗,这是大喜事啊,你为何还要为他担心呢?”
“细君,你可知道那位幽州牧刘虞是何人?”
“妾身如何能知道,不过,他既然与咱们的女婿作对,就肯定是乱臣贼子。”
蔡邕没好气地道:“那刘虞乃是天子的叔父,正宗的汉室宗亲。”
“啊!”
赵氏这一次可被吓得不轻,她小声地埋怨道:“这秉德也是糊涂,那天子的叔父,能是随便抓的吗?”
“他那不叫糊涂,他是野心勃勃地想要篡夺大汉江山,想不到我蔡邕一生的清誉,就要毁在这个孽障女婿的手里。”
“夫君慎言,也许并不像您想的那样。再说有咱们的女儿在,定不会让秉德走上邪路的。”
“你就别提琰儿了,她整天就知道看书、弹琴,哪有心思来相夫教子。”
“夫君,这些不都是你亲自教会琰儿的吗?”
蔡邕被妻子的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愣了一下,他才突然想起来道:“遭了,我光顾着与你说话,都忘记了要给那个孽障写信的事情。”
蔡邕说完,转身朝门外走去。赵氏在他身后提醒道:“夫君,你要是给秉德写信,别忘了给咱们快要出世的外甥起个好听的名字。”
蔡邕头也不回地道:“你就放心吧,名字我早就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