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母彪跟随众人一起走出了议事厅,不断地接受着身边官员们的祝贺,他心中很是得意。
就在这时,郭嘉从他的身后撵上来,“胡母府君,请留步。”
胡母彪转过身体,冲郭嘉恭敬地拱手道:“郭军师,不知叫下官有何吩咐?”
郭嘉待到众人退去,这才走到胡母彪的近前,压低声音问道:“胡母府君,你准备怎么处置那个常林?”
胡母彪为难地道:“郭军师,这次的事情,常林立功甚多,您看能否将他给释放出来?”
郭嘉断然地摇头道:“此事绝不可行,常林献城向并州军投降的事情,早已是人所皆知。此时你将他从牢里放出来,岂不是在明告众人,常林就是你的同伙吗。”
胡母彪:“郭军师,那我该怎么做?”
郭嘉冷冷地道:“你尽快前去将常林解决掉,绝不能留下后患。”
胡母彪闻言苦涩地道:“郭军师放心,我会亲自去处理此事。”
郭嘉见胡母彪一脸难受的表情,便凑上前小声地安慰道:“胡母府君,你若是觉得对常林有愧,将来对他的家人多照顾一点便是。”
胡母彪轻轻地点点头,便向郭嘉拱手道别。
…
韩浩同毛玠一起走出刺使府,韩浩向毛玠问道:“孝先兄,刚才你为何要阻拦我出来说话?
毛玠:“如果我猜得没错,贤弟你是想要反对胡母彪担任河内郡守吧?”
韩浩点头道:“我认为胡母彪有谋杀王府君的嫌疑。”
毛玠:“有嫌疑你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提出来,现在咱们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围剿入侵的并州军,”
韩浩不解地道:“如果胡母彪是杀害王府君的凶手,留下他不是危害更大吗?”
毛玠笑道:“贤弟放心,胡母彪就是顶个郡守的名头,我家使君是绝对不会让他染指兵权的。我刚才已经向使君提出建议,河内郡的统兵大权,会交给贤弟你来负责,使君已经同意了我的建议。”
韩浩忙道:“多谢兄长举荐。”
毛玠一摆手道:“咱们都是自己人,贤弟何必见外。”
韩浩点点头,又向毛玠问道:“兄长,使君这次一共带了多少兵马过来?”
毛玠:“因为此行太过匆忙,使君只带了一万步卒和三千骑兵,使君此前已经下令,让两位夏侯将军领兵去追击并州军去了。”
韩浩一听,担忧地道:“这些兵马是不是少了一点?”
毛玠:“元嗣放心,并州军的粮食昨夜被夏侯将军带领士卒一把火全烧毁了,他们现在没有粮食,哪里还敢与我们多作纠缠。此战,我军必能克敌制胜,一举打破并州军不败的神话。”
韩浩:但愿能如兄长所言。
…
郡守府牢房的一个小独间内,常林浑身血迹地躺在一张破草席上,眼睛空洞无神地望着屋顶。
此刻的他,才真的明白了成王败寇这句话的残酷。
原本设想的美好计划,却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常茂被杀,他自己也被关入了大牢。
忽然,牢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常林扭头向牢门望去,就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牢房的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