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缪宣又对缪雅笑道:“不管任何时候,我都不会让咱们雅儿受委屈的。”
缪雅甜甜地笑道:“还是大兄对我好,二兄他最可恶了。”
缪巍冲缪雅翻了个白眼道:“小马屁精,你就知道拍兄长的马屁。”
“嘻嘻,大兄就是比你好嘛。”
缪宣望着吵吵闹闹的兄妹二人,心里觉得甜丝丝的,他终于可以替父亲撑起了这个家,让全家人都过上快乐的日子。
…
第二天早晨,缪宣一早就将缪巍叫起来,让他跟着自己一起出去锻炼身体。
二人顺着离家不远的一条小河堤上跑步,一个来回,差不多有五里路的距离。
等缪巍气喘吁吁地跑回到家里,缪宣又让他开始练习举石锁。
缪巍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却只能将石锁移动了几下,别说是举了,他连提都提不起来。
缪宣单手就将石锁举了起来,他接连举了几十次,然后将石锁往地上一扔,冲缪巍道:“二弟,你首先要将这块石锁举起来,然后才能跟我学习武艺。就你现在这点气力,估计一上阵,就会被敌人一刀砍死。”
缪巍不服气地道:“兄长,难道敌人都像你一样力大无穷吗?”
缪宣:“我这点力气,能算什么力大无穷,不要说是同主公比,就拿我这次替父亲报仇,那个仇人的力气就比我大多了。要不是主公将他的青虹宝剑借给我防身,我此刻早就已经是命丧黄泉了。”
缪巍闻言吃惊地道:“兄长,你这么大的力气,竟然还有许多人能超过你。”
缪宣点头道:“二弟,须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战场上,轻敌大意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缪巍苦着一张脸道:“兄长,这么说来,我想要做一员大将,岂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缪宣伸手拍拍缪巍的肩膀,“二弟,既便成不了一员武将,可锻炼一体总是好的,君子习六艺,这击剑和射箭两项都是必须要学的。”
缪巍:“兄长,要不你先教我剑术吧。”
“二弟,学习剑术也需要手腕有力,你什么时候能将这石锁提起来,我就教你剑术。”
缪宣说完,又抬手拍拍缪巍的肩膀,走进厨房洗漱去了。
田氏正同女儿在厨房里做着早餐,她见缪宣进来,便开口问道:“宣儿,你真打算让你二弟投军吗?”
缪宣笑着安慰道:“母亲,二弟现在是一时兴起,咱们如果强行阻拦,他反而更加想要去投军,我让他先习武,等他受不了这个苦,自然就会打消投军的心思。”
田氏:“宣儿,可万一他要是能坚持下来了呢?”
缪宣:“二弟要是真能坚持下来,那就让他去投军好了。等到那时,这天下可能已经被主公扫平了,他就是想要打仗,恐怕也找不到敌人了。”
“不行,有你一个我就终日里提心吊胆的,要是再加上你二弟,我这日子还怎么过啊。”
“母亲,孩儿心里有数,您就放心吧。”
母子俩正在厨房里面说话,忽听缪巍在院中大声喊道:“母亲、兄长,咱家有客人来了。”
田氏和缪宣闻言一起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就见庭院之中站着一位身穿粉白色裙衫的美丽的少女,笑吟吟地上前来冲田氏屈身施礼道:“奴婢云兮拜见田夫人。”
缪宣向田氏介绍道:“母亲,这是主母的贴身侍女云兮姑娘。”
田氏一听,连忙回礼道:“原来是云兮姑娘,妾身不知姑娘驾到,有失远迎,真是失礼。”
“夫人要这么说,真是折杀奴婢了。”
“云兮姑娘,寒室简陋,请进屋去喝杯茶吧。”
云兮笑道:“夫人不必多礼,我奉主母之命,特来感谢缪将军不辞辛苦地替主公送信。主母备下一份薄礼相赠,还望夫人笑纳。”
云兮说完,抬手轻轻地拍了几下,随即,四名年轻的侍女抬着两担礼品走了进来。
云兮笑着介绍道:“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礼品,就是几匹绸缎和一些绢帛,让夫人增添几件衣服。”
田氏忙道:“烦请云兮姑娘回去代妾身拜谢主母。”
云兮笑着点点头,又道:“田夫人,主母还说了,让您有空去刺史府做客。”
田氏心里暗自吃了一惊,不过,她还是笑着答道:“多谢主母的邀请,妾身自当从命。”
云兮又施了一礼道:“夫人,那奴婢就先告辞了。”
田氏和缪宣一起将云兮送出院门,等到云兮和几名侍女坐着马车离开后,田氏这才收回目光,冲缪宣疑惑地道:“宣儿,主母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啊?”
缪宣苦笑道:“母亲,孩儿也不知这其中有什么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