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谁又能够想到这一对兄弟竟然能够干的出在皇宫之中,光天化日之下,堂而皇之的强奸宫女的荒唐事来。
可以说自那之后,以张懋为首的勋贵集团算是彻底的看清楚了这一对兄弟到底都是什么货色,对其据而远之,再也不敢与之来往,生怕哪一天被这一对奇葩兄弟给坑死了都不知道。
也就是自那个时候起,双方算是起了龌龊,平日里见了面,那也是两看相厌,一个是瞧不上对方的清高,一个是瞧不上对方的目无王法,关系那叫一个差。
就如张延龄所说的那般,要不是这次张太后亲自给他们下令,让他们前去吊唁张懋,他们兄弟还真的不会跑去英国公府凑热闹。
张懋死了,他们不拍手叫好那已经是给英国公府面子了,还想让他们去吊唁,想都别想。
此时张鹤龄向着马车之外道:“冯大,距离英国公府还有多远?为什么不将马车赶的快一些?”
张鹤龄这会儿只想着按照张太后的吩咐,前去英国公府吊唁完毕,然后就回府去。
没事在府中逗一下蛐蛐,或者陪美人玩一些有趣的游戏不是更好吗?
只听得马车之外,赶车的冯大开口道:“侯爷,不是小的不将马车赶快一些,实在是这路上人来人往,马车太多了,尤其是距离英国公府越来越近,来往的马车也就越多,根本就快不起来啊。”
听冯大这么一说,张鹤龄不禁撩开车帘向着外面看去。
一看之下张鹤龄不禁睁大了眼睛,就见两侧的街道之上挂满了白幡,一辆辆一看就是权贵之家的马车来往穿行,一股压抑悲伤的气氛扑面而来。
看到这般情形,张鹤龄脸上满是惊愕之色,而张延龄注意到自己兄长的神色不禁诧异的道:“大哥,怎么了?”
张鹤龄深吸一口气道:“你来瞧一瞧,这英国公府还真的是好大的手笔啊,他们这是将一条街都挂上了白幡啊。”
听张鹤龄这么一说,张延龄也凑了过来,向着外面一看,当看待外面的情形的时候,同样也是露出了愕然的神色。
随即张延龄带着气愤道:“当年咱爹死的时候,咱们家办丧事,也没这么大的排场,他们英国公府可真是好大的排面啊。”
说话之间,马车已经接近了英国公府,这会儿几名英国公府的家丁拦在了前面的长街之上。
吱呀一声,马车停了下来,张鹤龄可是看到距离英国公府还有一段距离的,结果冯大竟然停了下来。
张鹤龄不禁怒骂道:“冯大你是干什么吃的,怎么在这儿停下来了,难不成你要侯爷我步行过去吗?”
这会儿拦在马车之前的英国公仆从之中,一名管事忙陪着不是道:“这位贵人,不是咱们特意要拦你们的车架,实在是我家国公爷为了不至于造成长街拥堵,特意请诸位贵人能够将马车停在这附近,否则的话,大家全都涌到府门之前,恐怕英国公府的大门就要被堵住了。”
四周许多的马车、轿子都停在了附近,甚至许多远远的便已经停了下来,而是从轿子之中或者马车之上下来,缓缓步行向着府门处走去。
就如那英国公府的管事所说的那样,这么多的马车全都停在英国公府大门口的话,绝对会将大门给堵住的。
本来就不怎么乐意前来的兄弟二人听了那管事的话不禁不乐意了,当即便掀开车帘,冲着那管事喝道:“怎么,咱们兄弟何等尊贵,竟然也要如其他人一般,步行前往你们英国公府吗?”
能够派来负责这件事情,那管事显然也是见多识广,灵活机变之人,只一见马车之上的标志以及坐在其中的兄弟二人就认出了张鹤龄、张延龄二人来。
对于二人的名头,他们这些勋贵之家的管事多少还是知晓一些的,自然清楚这么一对兄弟非常的难缠。
就见那管事陪着笑道:“原来是两位侯爷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竟不知两位侯爷驾临,您看要不这样,你们可以将马车赶到府门前,但是等两位侯爷到了地方,就请暂时将马车再赶回来,莫要堵住了大门如何?”
张鹤龄闻言冷哼一声道:“算你识相,否则的话今天本候定要寻你们家国公爷说道说道。”
说着张鹤龄冲着赶车的冯大道:“还不快走。”
这么多的马车都早早的停了下来,没有再继续前行,反倒是张家兄弟这一辆马车继续前行,自然而然的就显得鹤立鸡群,特立独行起来。
不少下了车轿步行前往英国公府的官员纷纷向着这一辆马车投来诧异以及关注的目光。
“咦,这是哪家的马车啊,竟然能够闯过英国公府的阻拦继续向前走。”
“听说就连首辅李东阳、阁老杨廷和两位老大人他们的轿子也都停在了远处步行前去祭奠老国公,这马车里的人身份可真够尊贵的啊。”
有人认出了张家兄弟的马车,闻言低声道:“这可是寿宁侯家的马车,大家说话的时候都小心一些,说错了话,招惹了对方,那可是莫大的麻烦呢。”
一听是寿宁侯家的马车,不少品级不算高的官员立刻就想到了这张家的一对兄弟所做过的种种恶事,脸上纷纷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他们还真的招惹不起这一对奇葩的兄弟。
马车之上,张鹤龄、张延龄兄弟透过窗户看着长街之上只有他们这一辆马车向前走,四周都是步行的官员,不时的有官员向着他们的马车投来讶异的目光。
这让张鹤龄、张延龄兄弟深感快意,别人不能经过,他们兄弟就能,这就是他们这国舅的与众不同之处。
马车在英国公府门口停了下来,张延龄、张鹤龄兄弟这才下了马车,抬头看着英国公府的大门。
一直陪同过来的那名管事连忙去寻负责迎宾的礼官,告知寿宁侯、建昌侯二人来了。
礼官闻言自然是第一时间迎了上来,脸上堆出几分笑意向着正四下打量的兄弟二人拱手道:“两位侯爷,请随下官来。”
这礼官乃是礼部派来的官员,专门负责迎接一些高官权贵,以寿宁侯、建昌侯二人的身份,这礼官相迎也是足够了。
就见站在门口处的兄弟二人闻言抬头瞥了那礼官一眼。
寿宁侯张鹤龄澹澹的道:“你是谁啊,让英国公张仑亲自来迎我们?”
建昌侯张延龄则是瞥了那礼官一眼道:“咱们兄弟可是奉了太后的旨意,特意来给张懋吊唁的,那是给他们英国公府天大的面子,难道张仑他还不能亲自来迎我们吗?”
礼官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苦笑道:“两位侯爷可是代表太后来的吗?”
听那礼官这么问,张鹤龄皱眉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礼官正色道:“如果说两位侯爷是代表太后来的话,那么自然是要英国公亲自前来相迎。”
张延龄冷哼一声道:“那要是咱们代表自己来的呢?”
礼官缓缓道:“那就只能劳烦两位侯爷随下官前去灵堂吊唁老国公了。”
礼官的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如果他们代表太后,身份自是不一般,必然要由张仑前来迎接,可是如果只是代表自己,那就是不够资格让张仑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