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前辈以后想进城,随时传唤阿项。
阿项!
蔡百骄叫了一声。
年轻修士两步走到桌边,递过一件传音法器,道:前辈若要进城,随时吩咐晚辈。
卢通接过法器,蹙眉道:难道没有人接应,我就不能进城?
自然可以。
蔡百骄挤出一个笑脸,道:只不过进城时守门修士的检查十分繁琐,以防他们冲撞到前辈,还是由阿项带路更方便。
卢通听出了婉拒之意,没有继续纠缠,收起法器。
少爷若是没有其他事,魏某先行告辞了。
前辈叫我百骄便是。蔡百骄赶忙站起,阿项,替我送前辈出城。
是。
…
山中岁月,平淡如水。
卢通坐在凉亭内看书。
许久后,抬头看向不远处的梯田,黍苗已经发芽,山上绿油油的。
人命如草、割之不绝……
这本商桃的笔记中,没有任何法门,记录了一些济龙山君留下的只言片语。
据济龙山君所说,修行即豪取,取得足够多才可以逆天改命。
取万人之所得,可成筑基;取十万人之所得,可成金丹;取百万人之所得,可破入元婴;想破入大能……
他一直如此。
只不过没有想到,堂堂大能竟然会如此直白的说出这番话,并且没有丝毫顾忌的传授出去。
老爷。
卢通合上书,收敛起念头。
和芳提着一个饭匣,走进亭子,道:项高空又来了,说蔡家猎了一头水妖,他替老爷求了一份,专门送过来。
项高空,阿项。
从鼓水小城回来后,三天两头的找借口登门拜访。
卢通脸上露出笑意,收起书本,道:还没说想要什么?
没有。
有意思,看他能憋到什么时候。
和芳从匣中拿出一个铜炉,摆在桌上,又摆出金黍、碗筷。
卢通拿起筷子品尝。
和芳取出一个箱子摆在旁边,道:老爷,活剑派人送来了一笔银子。
活剑?
他想了一下,这才想起差点抛之脑后的生意,问道:多少?
一万两黄金。
多少?
卢通瞪大双眼,缓缓看向和芳。
一万两黄金,少的可怜,比正经生意的利润还少。
一万两黄金。
和芳重复了一边,取出一张账单递过。
卢通瞥了一眼账单,没有接过。
做假账,很容易,而且很难看出破绽。当年和九夫人一起吞晏家的财产,用了不少这种手段。
甘果什么意思?
老爷,有的东西不该拿的。
卢通眯了下眼睛。
和芳道:何虚行风头正盛,隐隐为白华书院的年轻一辈之首。甘果扣了十五万两黄金,赔给了何虚行,还说她的那份无根须就算了。
卢通咬了下牙关,恨声道:拿我的金子做人情,甘果……
和芳站在一旁没有吱声。
片刻后。
卢通吐了口气,再次拿起筷子,从铜炉中夹起一块嫩红鱼肉送入口中。